p; “胡闹!简直是胡闹!”路老面色严厉的一挥衣袖:“那十万大山岂是你们两个娃娃闯的了的!想那山中瘴气弥漫,遍地猛兽,蛇虫鼠蚁更是数不胜数,便是老夫也不敢说能全身而退!你俩去不得!去不得!”
“路老!”石头闻言,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面色严肃的说道:“此事,小子心意已决!”
“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不若…不若你在等等,多则半个月,少则十天。待我忙完东家的事儿,陪你们一起去,你看可好!”路老婉言劝道。
石头向路老抱拳而后一鞠倒地,苦笑道:“本来小子应依您老所言,只是实在是有要事在身,等不得呀!”
等?石头等得,秋意浓能等吗?就算她不心系姑姑,她的病也等不得呀。这十几日以来,小意浓的病是越来越重,犯病的频率也越来越急,石头是一点法子也没有,怎么能等?
“哎!”路老喃喃的叹了口气,道:“也罢,也罢!看来是留不住你们了!你且等等,我叫人拿些用品于你。”
他见石头还欲推辞,不由一瞪虎目板着脸道:“怎么,你连这点心意都不肯收下吗?”石头只得摇头连称“不是”,他这才脸色好看了些。
盏茶功夫,就见向诚拿了个包裹出来。不大,却甚是厚重!
向诚将包裹递与石头手上,道:“这里是些衣服、干粮、还有些银两!你切莫推辞,不然哥哥我面上好生过不去。”
而后又珍而重之的将一硬物放于石头手中,笑道:“这可是老头子的心肝宝贝,哥哥我可是求了好久都没求到呢!”
石头低头望去,只见那物尺长左右,分量沉重、入手及冰,竟是枚短匕。
刀鞘漆黑,刀柄也漆黑!
耳边,又听向诚讲道:“这可是深海寒铁所铸,虽谈不上削铁如泥、吹毛断,却也算是一把神兵,你且试试,合不合手。”
石头抽出刀身,这刀刀鞘漆黑,刀柄漆黑,可刀身确是雪亮的,不但和雪一样亮,而且竟和雪一样冷!
这又亮又冷的匕,此刻就拿在石头手里,握在石头掌心,可没来由的他却觉得心头一暖!
暖在手里,更暖在心里!
他将匕插在腰中,对着路老一稽倒地。旁边秋意浓见状,也是有模学样的拜倒了下去。
路老笑道:“起来,起来!切莫做女儿姿态!走、走、走,我送你们出城去!”
而后几人并肩而出,向西而行!
西门!
门外有风!秋风!
风卷起一片黄叶,也不知是打哪吹来,在他们脚下打着滚。
这瑟瑟的秋风中,仿佛也带着股离别的气息!
“小子!”
石头二人刚走了没两步,忽听身后有人喊道。
石头回头望去,只见路老神色严肃,一字一顿的对他说道:“活着回来!”
石头点头,而后转身向西而行。
两道身影,愈来愈远,渐渐地被群山遮挡了去!
城前,路老犹自在马上观望,却再也看不到半点身影!
这时却见那胖员外打马上前,略略落在路老身后,很是好奇的问道:“路老如此看重此子,却不知为何!”
“哼!向小宝!你可别小看了那孩子!”路老尚未答话,便听向诚插嘴道:“那孩子,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为常人所不能为。又有仁心,重情义,将来必成大器!”
胖员外那里会信,只是抬眼望着路老,默不作声。
“为什么?”路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那来的那么多为什么!我就是看这孩子顺眼,觉得他对我胃口而已!走吧!”而后,打马扬鞭,打道回府去了!
为什么?……
大概是他身上的那股傲气像极了当年的某人吧!
只是这一次,也不知能否寻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