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疏离不知道以李暄那痴儿的能力是否能管理好整个国家,或者,也许,很快,她就会带着李暄离开。
她想自己会穿越到这儿,碰到李暄其实是不无道理的,也许,是老天给了她一个机会,来赎罪,以后,晚上不会再做噩梦,死的时候,也变得很心安。
月疏离坐的马车一直驶入皇帝所在的巍峨的寝宫,外面黑压压的站了许多人,御医早在月疏离来前,已经遵了她的旨意过来了。
月疏离下车,旁边的小宫女帮掌灯带着进去,她还是一副男子打扮,真是面若冠玉,却清新如同草原上飘渺的风,英武之气袭面而来,虽然早接到太后是做男子打扮,可不要做出大惊小怪的样子,这样的命令。
还是有些人比如走路撞到了什么,或者半天点不燃焚香炉之类的。
月疏离目不斜视地走进去,之间明黄的帐帷从高处垂下来,半露着里面的薄纱和一只瘦削的手,那手上因为近日勤练武功就磨出了水泡,看着一个个晶莹剔透的,月疏离却觉得心疼了。
自己早先怎么那么粗心,也没见皇帝手都弄成这样了,身为帝王哪里吃过身上的这些苦,月疏离苦笑,原来队里面偶尔也来个高官子弟,过来训练的,其实也就是崇拜雇佣兵在电视里那么牛逼,所以想来追星的。
那时候,让月疏离操练他们,也只是坐着车四处看看,人家还嫌弃车不够好,路不够平,接待不够热情呢。
可皇帝就是成这样了,也连吭都不曾啃一声,要说没有感动,是不可能的。
“皇帝什么病?”月疏离估摸着皇帝这会儿还没醒,也就不上前去了,省的吵到他反倒不好了。
于是,召了御医过来细问,还是先前那个章太医,他摇头道:“不就是之前说的那股子毒素吗?哎,越发的深了。”
月疏离沉思:“先前你在皇上这寝宫内也没查到什么?”
“臣像篦虱子般地篦了三遍了,一无所得,臣惶恐。”那章太医忙要跪下谢罪。
月疏离向红袖使了个眼色,红袖忙去扶起章太医,月疏离道:“你且坐下吧,以你的医术,若说这宫里没东西,就必定是毒真的不在这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