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正脸上没有喜怒,只是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月疏离,身后侍卫纷纷金刀出手,却听得门外御林军也不甘示弱地怒吼,金刀对长矛,金色与银色在黑暗里冷冷对峙。
月疏离将清冷的眸子转向秦云正:“丞相若想同哀家撕破脸,大可叫这里的人一起上,杀了哀家,哀家保证,丞相必定如自断手臂一般,损兵一千,最断八百。”
“哼,你倒是看得起你自己。”秦云的眸子微微闪耀。
“丞相不也是?”月疏离反唇相讥,扯了件绞纱外袍披在身上,自顾自依靠坐到太后宝座shan个,冷冷俯瞰着秦云正和其余各人。
太后的慈宁殿外面,人乌压压地到处都是,却似乎木偶般都不敢动,像是那最凶猛的斗狗,只需一声令下就会跳起来将对方撕裂成碎片。
“叫他们退下。”秦云正的某种诡谲的波光闪动,他强硬地挥了挥手,冷硬的线条在柔和灯光下也显得过于刺目,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
“红袖,叫御林军也退下吧,是皇上的猫儿,惊了哀家。”月疏离也慵懒地命令道,一瞬间,宫殿里的士兵和闲杂人等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丞相目不转睛地盯着月疏离。
半响秦云正道:“离儿,你不太一样了。”
月疏离对于秦云正的这一称呼不由得一阵恶寒,她微微抿唇,眸光中一记冷厉锋芒:“哀家可当不起丞相这样叫,就叫我月疏离便好。”
“好,月疏离,”丞相不怒反笑了,不错,清冷威严远比撒娇吃醋的女人更好控制,秦云正正好烦透了之前的太后,整日疑神疑鬼,每天恨不得如同狗皮膏药黏糊在他身上那种恶心感。
如今的月疏离让他觉得很感兴趣,尤其感兴趣,太后怎么这么杨转性了。
对,他想起之前月疏离有突然变成之前那样讨厌过,是被自己正好看到她的伪装,这才撕破了脸。
丞相走过来,月疏离的剑立刻直举起来指着他:“哀家不喜欢人靠哀家太近。”
秦云正抬抬眉毛:“我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