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泻药事件后,李暄对月疏离更加依恋了,这种依恋已不仅仅是母子之情,这让月疏离感到有些头疼。
她很清楚自己的感情定位,她对李暄的好,是那种简简单单的姐妹之情,并不会发展成那种男女之爱。
所以,接下来让她头疼的是如何向李暄阐明这些。
以月疏离的性子,冰冷绝情,让她对李暄循循善诱,是不可能的事。加之,每每李暄用天真、纯洁、且充满希冀的眼神望着月疏离,让她难以启口。
也罢,就采取一种折中的办法吧,慈宁殿内的月疏离头疼地揉了揉眉。
“太后,陛下到了。”红袖在声音在殿外响起。每天这个时候,李暄都会来拜访月疏离,说是拜访,其实就是对月疏离软磨硬泡,几乎一整天都赖在月疏离这儿。
月疏离去哪儿,他就去哪儿。至于朝堂上的时,反正月疏离垂帘听政,朝中大事均有她做主,李暄没有半分异议。
“叫他进来。”月疏离目光闪了闪,心中已有了计划。
“母后——”月疏离的话音刚落,不待红袖回禀,李暄风风火火的身影已闯了进来,一双眼眸如同水剪的星河,光芒璀璨。
他手中捧着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有些类似后世的足球,一脸兴高采烈。
“母后,今天天气晴朗,不如我们去御花园蹴鞠吧。”他扑闪着墨黑的眼眸,一脸希冀地望着月疏离。
这幅表情纯真的让人不敢拒绝,就连月疏离都有一刻那么心疼。不过最终她硬起心肠,摇了摇头。
有些事,必须尽早做决断,不然任其发展下去,对李暄的伤害更大!
“母后不愿意?”李暄露出失望的神情,不过随即又展颜一笑,“母后一定有事处理,那没关系。母后要是去藏书楼看书的话,儿臣在一旁伺候,绝不会打扰的。母后要是累的话,儿臣这就给你捶背……”
面对李暄的软磨硬泡,月疏离都觉得有些难以招教,她实在硬不起心肠,伤害一个如此纯真的大男孩。
只是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