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见此情形,钟建明的询问变得小心。
“不,”猛的擦去眼泪,周博易开口道,“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妈妈……多年前就患上了抑郁症。”
“抑郁症?”听到这个名词,钟建明着实有些意外。
“这都是……拜周新元所赐!”周博易毫不客气地说,“自从他经营制药厂,就开始对我妈妈百般嫌弃,整日和一些乌七八糟的女人混在一起!可怜妈妈还总盼着他回心转意,但周新元却一次次地让她失望,久而久之,就有了这个病。这么多年了,妈妈总靠药物控制情绪,真是……太可怜了……”
说罢,周博易这个清秀伟岸的男子,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地往下落,令人很是心酸。
“你母亲所服药物,我们会带回局里进行详细化验,如果真的有问题,我们一定会查出事实真相。”钟建明即刻保证说。
“钟队长!您一定相信我!那药绝对有问题!今天……妈妈就是服了药以后,才出现情绪失控的……那药一定有问题……钟队长……拜托您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周博易再次抓住钟建明的手,眼神近乎乞求。
“放心吧。”真诚回应着周博易,钟建明的心里,顿时感到了几分沉重。
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办公室
“钟队,我详细问过李嫂了,她对丁兰出事前的描述,与周博易基本一致。丁兰是在下午服药之后,情绪突然出现了意外,接着坠楼而死。并且,在出事前的几天,丁兰的情绪已经出现了波动,主要表现为喜怒无常,但因丁兰患有抑郁症多年,她也没有太在意。结果,今天就出了这种意外。”回到刑警队,韩景辉首先向钟建明做了情况汇报。
“药物检验有结果了没有?”钟建明问。
“还没有。”韩景辉如实回答说,“只是尸检和现场痕迹检验,就够老薛忙的了,药物检验结果恐怕要等到明天。”
闻言,钟建明也没有多言。技术科人员不足,他作为队长,早已十分清楚,只不过,这种情况何时能改善,他心里也没有底。
“钟队,在李嫂的描述中,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细节。”这时,韩景辉又说道。
“奇怪的细节,是什么?”钟建明问。
“李嫂提到,在丁兰坠楼前,曾对着窗口说,看到了红颜色。可奇怪的是,不论窗框还是窗帘,都不是红色的。甚至卧室里都没有一件红色的摆设。另外,窗外的树木也不是红色的。所以我想不明白,丁兰究竟看到了何种红色的东西?”韩景辉细致地分析道。
“窗口处的红色?”听到这一情况,钟建明的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
“钟队,丁兰看到的红颜色,会不会与她突然坠楼有关?”韩景辉又说。
“先不要轻易下结论,毕竟,这只是李嫂的一面之词,我们尚无法证实。”看得出,钟建明非常审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