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了,煞车坏了,那该死的司机居然不告诉她。
这玩的就是心跳啊。
那斜坡越来越斜,在路的另一半就是悬崖,她的神经紧绷着,冷汗不断从额头上滑落。
吉普车完全失控了,前面的路七拐八弯,砰的一声巨响,吉普车撞上了一棵大树,车打滑,车身向着悬崖移动,夏侯欢儿只觉得自己全身剧痛,头晕眼花,鲜血不断从额头上滴落,迷蒙了她的视线。
悲催,她撞破头了。
眼前的景象在晃动,眼前是悬崖,而车子前半截正朝着悬崖的滑落。
震惊,恐惧,车子就要掉进悬崖了。
她想抬起手去推车门,用尽了吃奶的力气都抬不起来。
难道她今天就要死在一辆破车里?
视线迷糊了,眼前又出现幻觉,她又看见令人讨厌的东方邢,甚至听见他喊自己的声音。
耳边传来轰隆的声音,身子向下倾,她自嘲笑着,闭上了眼睛,就算要死,她也要笑着地上路。
往下滑的吉普车,突然停住了。
耳边传来焦急的吼声:“欢儿,欢儿,回应我。”
夏侯欢儿猛地像被针刺的睁开眼睛,不是幻觉,车子停住了,悬空,而东方邢的声音真真切切地传来。
她从后车镜望去,震惊了。
东方邢一手吊在悬崖上,一只手紧紧地掰住车子。
老天,他怎么能承受得住的?
她扭转头望去,见到他双眸尽炽,青筋暴起,脸色紧绷得恐怖。
“你疯了,放手。”夏侯欢儿焦急地大吼。
“闭嘴。”幸好,她没事,她还活着,心下一欢,声音立即恢复了沉稳,冷静,强硬,霸道。
“推开车门,爬出来,来我这,快。”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到这种时候,什么别扭,什么憋屈,统统都扔进垃圾桶去了。
渐渐恢复了一些力量,她小心翼翼地爬到后车厢,打开了车厢的门,那悬空,毫无支点的感觉让她胆颤抖不已,下面是布满尖锐石块的悬崖,掉下去,那就是一条路,黄泉路。
看出她在胆颤,东方邢放软了声音,安抚,鼓励她:“小心点,别怕,攀上我的手臂。”
“嗯。”夏侯欢儿轻点了点头,慢慢爬出来,半个身子往上攀,伸长了手,往他的手臂抓去,抓了几次没勾着,焦急得满头大汗,汗水混着鲜血爬满了脸。
“只差一点,稳住,你的身子再出来一点。”东方邢的神经也紧绷着,现在这情况并不是开玩笑的,随时都可能死人。
夏侯欢儿咬着牙,忍着痛,一只手抓着车门,把身子往门外再挪动了一下,另一手向上。
还是不够,她头一回嫌弃自己的手,为什么长得那么短。
突然传来咔嚓的一声,车子瞬间下滑几寸,晃动,突如其来失重让她差点抓不稳,吓得惊喘。
“快点上来。”东方邢大喝,他扳着的树就快支持不住了。
夏侯欢儿望着他,苦笑:“我的手不够长,你放手吧,别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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