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让自己能跟她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她叽叽喳喳地说着,他便这么看着,不厌其烦,怎么都觉得看不够,听不够!
谢安泊发紧的神经也在孩子的安慰下慢慢地松懈了下来,他抬眼看着站在那边的父子,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眼角边的泪水,神情也颇为尴尬。
只是--
缓过神来的谢安泊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丫头动不动就把她妈妈给借出去,这个习惯--
不太好!
旁边传来一声低咳声,是因为萧景琛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蹲在那边的父女俩,侧过身去低声接起了电话,小橙子则朝安安使了个眼神,让她赶紧过来。
安安脸上有些小小的不情愿,等萧景琛挂了电话,走过来时朝安安伸出了手,安安这才起身,小手却被谢安泊轻轻拉住,在地上蹲了很久的男人终于站了起来,伸手将安安一手抱起来抱在怀里。
“你让我见她一面!”
谢安泊的声音是嘶哑的,再看看他那憔悴的神色,他怕是好几天都没有睡过好觉了吧?
萧景琛看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许家的事情我不想插手,另外安好的母亲我已经从m市接了过来,安置在我姐姐所在的那家医院!”
谢安泊神情微怔,两个男人的目光交汇,他便已经明白了!
萧景琛说着伸手将安安抱了过来,安安虽是不舍但还是很乖地任由姨父抱走。
谢安泊在萧景琛把女儿抱走的那一刻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
萧景琛什么话都没说,一手抱着安安,一手牵着儿子朝回走!
趴在姨父肩头上的安安一直看着门口那边站着的人,不停地朝他挥挥手!
都走出好远了,小橙子才抬脸看着父亲,小脸上带着一丝犹豫,“爸爸,你这么做,妈妈会不高兴的!”
萧景琛微叹一声,“我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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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接到谢安泊的电话直接去了医院,找到了那间特护病房,安排好了一切之后也等来了赶过来的谢安泊。
“谢总,医生已经为许太太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一切都好!”盛华看着连衣服都没换的谢总,神色微微一紧,他昨晚上也没睡吧,满眼的血丝。
前天晚上酩酊大醉,昨天晚上也喝了不少,他接到消息,谢总今天去了一趟警局见了江久明,出来之后便交代他联系邵兆莫,并让谢氏集团的律师团也跟进,他的要求就一个,不能让江久明痛快地死,要他活着,但是,要关他一辈子,关到他老死!
人最痛苦的莫过于幽禁一辈子想死又死不了!
盛华看着站在病*边神色微凝的谢安泊,见他尽管满脸疲倦,但眼神却很清醒,沉思之后便交代他让他关注一下许家的案子,并准备接手处理!
盛华一愣,许家的?他要插手许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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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甚好,园丁从花园里采摘下来的鲜花都送上了二楼,顾念坐在窗口边一边修剪着花枝一边看着*上休息的人,见太阳光太亮了些,她便起身将窗帘拉上了一些,悄声地坐回去,将剪好的花枝插进了花瓶里。
她今天的睡眠情况还好,没有像昨天那样的梦魇,只不过这脸色太过苍白,一张脸本来就小,如今看起来是越发的消瘦。
见她睁开了眼睛,不适应光线,睁开了又缓缓闭上,再次睁开时望着坐在*边的人,长达两天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的人,此时即便醒来,张了张唇,也没有发出一声的声音。
“好些了吗?”顾念走过啦,将插好的花放在*头柜上,伸手摸了摸她微凉的额头,目光在她那凹下去的大眼睛上凝视住,心疼地伸手抚了抚,用手握了握她的手。
许安好苍白的小脸看着*边坐着的人,被握住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暖,久久地望着顾念。
这种温暖在最无助的时候给予了她活下来的勇气,让她在绝望中还能感受到始终有人在陪着她不离不弃。
她手慢慢地握紧了这双给予了她温暖的手,张了张唇,用那双失去了灵动的双眼祈求地凝着*边的人。
颤抖着哑声出声。
“姐姐,你让我走吧!”
念念不忘,景少的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