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医院发生的这些事情顾念都不知道,不过她也难以心安,一来要照顾时不时因为高烧喊口渴的弟弟,二来又忍不住地担心着走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的萧景琛。
好几次她想给萧景琛打电话,但一想到刚才白霖跟她说的那些话,就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怕会再次闹出什么误会来!
很明显白霖就已经误会了,不然她实在想不明白刚才白霖为什么要跟她说那么多有关萧景琛的话题。
其实顾念很想跟白霖解释,她跟萧景琛并不熟的!
只是这种解释连她自己都觉苍白无力,有谁会无缘无故地对人好?他的连番相助难道真的只是顺手帮忙?
顾念心里有些糟糕,这人就是容易莫名其妙,人家不帮你你会觉得人家冷血,人家帮了你你又觉得对方有所图,萧景琛对她能有什么所图的?她现在离开了绿能失业待业,还即将跟谢安泊离婚成为一个弃妇,对她能有什么企图?
“渴,渴--”陆恺低低的呻/吟声把顾念的思绪给打断了,她忙靠过去,取了装有温开水的杯子,用棉签醮了水慢慢地涂上他的唇瓣。
陆恺红肿不堪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来,哑了的声音一遍遍地低声喊着,“疼,好疼啊!”
“你忍一忍,坚持一下!”
他额头上缝了几针,鼻梁骨断裂,麻药一过,会疼是必然的,顾念看到这样的弟弟是又心疼又生气,气他的不争气,又心疼着他此时的难受,好好的一个人被折腾成了这副模样,这要被姑姑看到,铁定会抡起鸡毛掸子将他往死里打。
姑姑并非是个腻g孩子的母亲,相反的,她对陆恺极为严厉,她也深知男孩子的青春叛逆期在成长过程中的重要性,所以对陆恺也是宽严并济,只是姑姑一病倒,陆恺就没了人管,而她又因为不在c市,对这个弟弟也疏于关心,如今看到他这副样子,顾念除了心疼又忍不住地自责。
如果她多点时间照顾他,督促他,管管他,或者应该找他好好谈一谈,他应该不会像头脱了缰无人管的野马,也不会闹出这些事情来了。
陆恺喊了一阵疼,迷迷糊糊地皱了皱眉,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顾念等着他睡着,轻步走到窗台口,透过隙开的帘子望见了窗外路灯灯光洒下的余晖里,细细密密的雪花铺天盖地地在夜风中飞舞盘旋,即便是身处温暖的室内,望见这般的夜景,她还是忍不住地伸出双手揉搓着双臂,再慢慢地环抱住了自己的双肩。
外面,很冷吧!
她不知道萧景琛处理那边的事情结果如何了,好在是她再也没有接到陆恺班主任的电话,她想着如果处理不好,班主任会第一时间跟她联系,但现在风平浪静,是不是已经处理好了?
顾念靠在窗口边,目光注视着医院门口的那盏路灯。
飞雪中那灯的光蒙了一层水雾,室内温暖一片,她却连打了几个寒颤,心里一阵隐隐害怕,那种殚精竭虑的担忧,心有余悸的后怕都如潮涌般一bobo地卷袭而来。
在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时,她终究是个力量单薄的小女人,她在接到班主任电话时听到电话那边气势汹汹的怒意声,想象着自己一个人要面对那么多人,那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让她感到害怕。
如果,如果今天没有遇上萧景琛,如果不是他肯施以援手,那么,现在又会有那般的情景?
是在漫天飞雪的黑夜里如一头无头苍蝇寻找着陆恺?
是在单独面对受伤者家属时被逼至角落的担惊受怕?
顾念不敢想,这些虽然没有发生,但是经她脑子里的思维一涣散,本能的恐惧感就油然而生。
幸好,有他在!
手里捏着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顾念赶紧拿起来看了一眼便急忙接通。
是陆恺班主任的电话。
“顾小姐,好了好了,都处理好了,总算是息事宁人了,你别担心了!”
班主任的电话让靠在窗口的顾念一声低低的吁气,浑身的紧张都松懈了下来,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弦一松,她双脚都软了软。
“真的吗?对方不报警了?”顾念不知道是怎么个处理好法,但伤者的治疗费用她是一定会给的,毕竟是弟弟伤了人。
“是的,已经协商好了,没想到顾小姐居然会认识市/委的人,早知道也用不着这么紧张担心了!”
班主任说完松了口气。
顾念在挂了电话之后才敏感又疑惑着低喃了一声,“市/委的人?”
是萧景琛的朋友吗?
白霖说萧景琛在c市的朋友不少,应该是他吧!
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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