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违抗他,便只能任由他亲吻着自己,这却是她有生以来第一个正式的吻,是一个男人正式吻她,直到他不知不觉将她身体放倒在榻上,她背心一下贴到丝丝滑滑的夏褥,便猛地清醒过来,急急忙忙地推开他,慌张地坐起身。
李弘竣侧身在榻上,转眼看她委屈难过的背影,也坐起身。
他们两人的关系自此,便不再是单纯的表哥与表妹的关系了。
阿阮必然是适应不过来的。
然而对于李弘竣来说,他们的关系也才只是刚开始而已!
他有把握,先叫她爱上他!
至于她夫家,他自然会决定出其它办法!
“你也累了一日,安歇吧。”他忽然站起身,走到门口,回头看着惊诧站起身,正手足无措望着自己的阿阮,“我叫宫女进来先服侍你洗漱,再换套干净睡衣,想睡到什么时侯便睡到什么时侯,我保证没人再逼迫你早早起来背诵记忆那些老古董。”
他转身便要出去,阿阮却叫住他,“我占了你的寝殿,那你去哪儿?”
他回头,“我在外头守着你。”看着她讶异表情,他笑了,“明日不必早朝,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便转身走到寝殿外金鼎屏风前头的奉国殿。
这里杨炎凉早早在等侯了,如预料中的,皇帝看到的他,是眉头深锁的、分外忧虑的、无能为力的……也怪难为他的,皇帝彻夜无眠,他也只得整衣陪着。
李弘竣似已料到他要说什么,也不管那许多,径直走到龙案后,坐在龙椅上。
杨炎凉果然走上来,“皇上,您打算怎么安置她?”用净鞭一指金鼎屏后的水晶珠帘后。
“你不是都指出来了么?”皇帝不看他,只是淡淡道,翻起一本金色的奏章。
“这怎么可以,皇上她可是有夫之妇啊!唉……”杨炎凉简直是要气炸了。
“有什么不可以么?”李弘竣回答得冷冰冰,只是低头静静看奏疏。
杨炎凉苦口婆心,“皇上,自古便没有哪朝天子是把一个女子安置在自个儿寝殿的,她们都有各自住处,叫她住在您的宫殿,这却是不合礼法的,难道不闻女色误国?况且以她的身份……哎,这怕是明天便要传得满城风雨了!皇上,您必须今夜就把她送走,一刻也不能多耽搁!哪怕、哪怕是把她送去别的妃子那里也好,否则恐于您的圣名有污!”
“若朕不送呢?”李弘竣仍是不看他,继续翻奏章,简单反驳。
他拿着的一本奏章上正说是西南的蝗灾差不多已经控制住了,需要拨款重建的意思,他在心里想——又是要钱!
“皇上!”杨炎凉干脆跪倒在地,红着眼看着他,“便算是我求求您,您就听我一言吧!”
李弘竣从奏章上歪歪扭扭、密密麻麻的字迹里抽出目光斜眼看他,“朕心意已决,你便是跪穿这大理石,朕也不会改变心意,你自个儿起来,朕不会劝你,要跪便跪着,只要不怕你膝盖跪坏掉!”
皇帝偶尔会毒舌,杨炎凉失落地垂下眼,从未感到过的难受。
然而皇帝却一边跟他说话,一边拿起朱笔在奏章上写下一行批复,“如若贵府上没有颜鲁公《多宝塔碑》蜕本,朕可免费送你一本,洪爱卿!”
之后皇帝的交代又凌空降下,“叫几名女子进去服侍朕的表妹沐浴更衣歇憩。”
杨炎凉不应,皇帝抬眼看他倔强地跪在旁边不肯起,目光移到他身后,杨炎凉身后的小跟班喜和子十分机灵,忙道:“小的这便去安排。”
皇帝点头,便又开始低头批奏章,也不管跪在旁边的杨炎凉。
这下一本是奏说凯旋回京的北边与西边两路大军已至河西走廊的甘州地界会师,崔缜与薛讷两位将军回京大概还需要一个月的样子,比预期的要晚一个多月,只因路上遇到黄河泛滥决堤,大军便又帮着当地筑堤疏通河道,在半路休整了半个多月。
礼部侍郎杨镇戤已将章台宫布置得妥妥贴贴,只待为二位将军开庆功宴,接风洗尘。
李弘竣连着处理了二十几封奏报,外头天光已经大亮,他打个哈欠站起身,转身走回金鼎屏风后的寝殿中,入眼便是已在他龙榻上睡得香甜的阿阮,他缓步走过去坐在她身旁,伸手将覆盖在她脸上的发丝拉开,温柔地拉起锦褥盖好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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