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着问。
莫逸谨摇了摇头:“至今未曾听到过中了冰蚊针的人能将针从体内取出的。”
“二哥知不知道冰蚊针是何人所制?”若是知道了谁制作了这种冰蚊针,便可能为她取出冰蚊针,或者帮她解毒。
莫逸谨突然眸光一闪:“我记起来了,冰蚊针是四弟从他师父那里得到的,可是自从四弟得到了冰蚊针之后就回了宫,而且再没有去找过他师父,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那四爷的师父身在何处?”若影急着追问。
莫逸谨再次为难了:“这还真是不清楚,四弟也是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他师父,而他师父性子极其怪异,除收了四弟为徒之外便再也没有收别人为徒,也没有人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仿若自人间消失了一般。”
原本还怀有希望的若影在听到莫逸谨的这句话后顿时眼前一暗,仿若失去了一切希望,望着天际低低呢喃:“真的找不到了吗?”
“若是能找到,当初四弟也不会气得几日未上朝了,父皇一想疼爱四弟,听说也派了不少大内高手,却是空手而归。”莫逸谨低低一叹,若是能找到那样的世外高人,他也想要去学上几招。
若影长长叹息,或许这就是命,她终究逃不开生死两隔的宿命。
莫逸谨敛回思绪后微微一惊:“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
若影回过神后挤出一抹笑:“只是听旁人提起便好奇一问,只是觉得可惜,若是能找到这样的世外高人收我为徒,我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
“被人欺负?谁敢欺负你,你如今可是三弟的侧王妃,而且三弟如今又无王妃,谁又能欺负到你?”莫逸谨扬眉一笑,可是突然笑容一敛,蹙眉问道,“三弟欺负你?”
若影原是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可是听了后面的话猛然一怔,忙道:“没有没有,他对我挺好的。”
莫逸谨见她如此紧张,不由哼了哼:“这么紧张做什么?想来也是,你都嫁给他了,他要是再不对你好我可不会饶他。”
他说得像是玩笑话,可是若影知道他是出于真心,若是莫逸风对她不好,他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抬眸冲着他莞尔笑起,糯糯地道了一句:“谢谢二哥。”
莫逸谨看得微微失了神,见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眸光一闪,为掩去了方才回过神时的尴尬,他突然痞气一笑张开双臂:“既然这般感谢,不如让二哥抱一个。”
若影汗颜,这个人果然是每个正经。见他正要抱住她,她突然身子一矮从他臂弯中钻过后丢出一句:“我回去了,二哥也该找个王妃管管你了。”
“影儿,这么快就回去了?”莫逸谨在身后喊了一声。
若影却是不理会,背着他摇了摇手:“我帮二哥去长春院物色二嫂去。”
“影儿,你小声点,别坏了二哥的名声。”莫逸谨无奈地上前想要跟上她,谁知她突然加快脚步跑了起来,跑了一段路后转身双手叉腰毫无形象地大笑道:“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二哥喜欢长春院的花魁的。”
“你、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收拾你!”莫逸谨气得急忙追了上去,而若影却极快地奔出了王府。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莫逸谨缓缓顿住脚步也敛住了笑容,苦笑之际从衣襟中取出了一物,那是若影与他初识之时赠予他的纸鹤,想来她早已忘了,可是他却此生难以忘却。
伸手将纸鹤对上日头,眯眸望去,纸鹤栩栩如生,仿若当真会翱翔一般,哪怕只是一个假象,他也心满意足了。
若影回到三王府之时紫秋立刻迎了上来,神色有些异常。
“侧王妃,您可回来了,王爷他……”紫秋担忧地朝月影阁的方向望去。
若影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蹙了蹙眉问道:“三爷怎么了?”
紫秋道:“听周叔说,从侧王妃出府之后爷就一直呆在侧王妃的房间没有出来过。”
“什么?”若影闻言脸色一变,心头竟是突突一跳,方想起她出门之时余光看见一道宝蓝色身影,可是因为走得急她也没细看,莫非是他?除了他之外这整个王府中又有谁敢穿这颜色?
抿了抿唇,她顺着抄手游廊去往月影阁,脚步不经意间略急了几分。紫秋原本想要跟上去,却被上前的周福突然制止,回眸看了看若影,她方知周福的用意。
站在房门口,若影原本想要推门进去,可终是顿了顿,抬手敲了敲门,半天未见里面传出动静,她心头一紧,急忙推门而入,却见莫逸风坐在桌前手中把玩着什么,她定睛看去,竟是他送给她的夜光发簪。当初若不是它,恐怕她就要死在那片密林之中。
“方才怎么不应声?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她转身关上房门后走上前问道。
莫逸风面色沉静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哀痛,转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声音低沉:“进了自己房间也要敲门?”
若影怔了怔,一脸的迷茫,不知道他今日是怎么了。
“只是听周叔说你在我房间,所以我就……”曾经不是他让她进门前一定要敲门的吗?怎么现在倒是在怪她有礼了?若影有些纳闷。
“你的房间……”莫逸风望向发簪喃喃自语。
若影一噎,看着他的神色,她心里也极为担忧,缓步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侧眸试探地问道:“你怎么了?今天你也没有去上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莫逸风转眸又是深深凝着她,半晌都未开口。
若影缓缓落座,看着他惨淡的俊颜,她忽然感觉自己的呼吸微微一滞,抬手便将他的手握住:“到底怎么了?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
莫逸风在她的话音落下之际神色渐缓,反手将她的手握于掌心,抬手看向发簪问道:“这几日都未见你戴上。”
若影张了张嘴有些惊愕,难不成就因为这个所以他才不高兴了?若是她再解下腰间的同心结,他岂不是要几天闭门不出与她怄气?
“只是想要换个发簪戴戴,总不能一直戴这一个吧?”她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发簪道。
莫逸风缓缓将发簪握在掌心,半真半假地笑道:“还真不会从一而终。”
若影又是一愣,只不过戴个发簪而已,怎么与感情扯上关系了?难不成她换个发簪戴一戴就不专一了?
垂眸之际无意间看见了他腰间的同心结,没想到他当真天天戴着,咬了咬唇终是做了妥协:“那我现在戴上还不行吗?”
抬手将头上的发簪取下放在桌上,而后准备去接莫逸风手中的发簪戴上,谁知莫逸风却抬手亲自将发簪***了她发间。
“你在我房中一整天,就因为这个发簪?”若影有些无语,他何时这般孩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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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的情究竟是在渐渐萌芽,还是在渐渐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