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佟霏看着她还是没有说话。
“说真的佟霏,你真的把我害惨了。
我这一生真的是被你给毁了,这一点你知道吗?”
佟霏扬眉:“沈秋,别把这么高的帽子套在我的头上。
这世上,没有人能毁了别人的人生,除非这个人自甘堕落。”
“你想撇清责任?”沈秋目光阴柔了几分,她笑了笑:“放心,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不是回来究责的。
佟霏,其实当年你把战天豪推给我是对的。
如果当年嫁给他的人是你,那你这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未必能挺过这么多年。”
“我不会嫁给战天豪,我为什么要嫁给他呢?
他有的财富和地位我也有,我不认为,我要靠男人成就我自己的人生。”
“可事实证明,你现在的人生就是靠男人成就的。
我听说佟氏当年差点破产,你还不是靠宁海集团的涂总帮你撑过了难关吗。”
佟霏笑,那只是交易而已。
不过她当然不会跟沈秋解释那么多。
“我相信你在我家门口故意等我,一定不只是为了来跟我叙旧的吧。
我并不认为,我们有什么旧可叙的。
所以咱们都别卖关子了,都是聪明人,何必用最愚蠢的方式聊天呢。”
“佟霏我其实挺佩服你的,小小的年纪心机深沉还这么能沉得住气。”沈秋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好,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吧。
我听说天爵跟你在一起过的并不幸福。
这一次,我是回来收复失地的,我要重新夺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一切。
男人也好,地位也好,你强占了那么多年,也是时候要拿出来归还了。”
“还?想要还也得有主人,你认为我现在拥有的男人和地位原本应该是属于谁?你吗?
你真的觉得你配吗?沈秋,你扪心自问,当年你到底为什么离开的。
别把责任全都归咎到我的身上,如果你意志坚定你会失去战天爵吗?
是,我是让你离开的催化剂,可你别忘了,我没有绑着你去机场,是你自己愿意去的不是吗?”
“呵,还是那么的伶牙俐齿,你知道当年天爵怎么在我面前说你的吗?”
佟霏耸肩:“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管他说了什么,我都不打算在意。”
“当年的事情的确过去了,可你的本质并未发生过改变,你依然还是那样的自以为是。”
佟霏侧头一笑站起身:“既然你一直聊不到正题上,那我想我也没有必要继续留下跟你‘寒暄’了,我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先告辞了。”
她说完就要走,沈秋性子倒也稳,她慢悠悠的放下咖啡杯:“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就像我爱天爵一样,我的前夫战天豪也从未忘记过你。
在我回国后,他也很快就会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想必精彩,你说…是吧。”
提起战天豪,背对着沈秋的佟霏闭了闭目握紧拳头,内心深处一股排斥感油然而生。
她刚迈步要离开,就只听沈秋继续道:“还有件事儿我忘记说了,战天豪手里有个宝贝,别人一直都不敢碰。
有一次趁着他不在家,我终于偷偷的打开看了一次,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佟霏拳心握的更紧了。
沈秋回头勾唇一笑,看着背影忽然有几分愣住的佟霏。
她站起身走到佟霏身后,笑容更加放肆了:“你说,那宝贝如果被天爵看到会怎么样?”
佟霏侧眸眼神犀利的望向沈秋。
沈秋哈哈笑了一声,她抬手拍了拍佟霏的肩膀:“你要知道,有悬念的故事才更吸引人。
佟霏,我承认你的确很厉害。
可这些年,我沈秋在国外也不是白混的。
受过的欺辱,我早晚都要加倍奉还给你的,我决不能让你幸福,不然我这些年的屈辱不是白受了吗?
反正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而你…却不一样,不是吗?”
佟霏望着此刻沈秋面目狰狞的模样,她咬紧牙关,最终化为莞尔一笑:“你想要的不就是我刚刚那份忌惮你的表情吗?
只可惜呀沈秋,这些年,我也是在痛苦边缘挣扎徘徊过的女人。
你说的那些,早就已经不足以威胁到我了。
有什么招数你只管放马过来,你倒是看看我佟霏到底抗不扛得住。
我这辈子,即便输,也只能输在我自己手里。
所以你永远都别想打败我。”
佟霏说完上下打量她一通后讽刺一笑骄傲的迈步离开。
沈秋咬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回身发疯似的将桌上的两个咖啡杯全都扑到了地上。
佟霏…好,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
我就不信,我会一直输给你。
佟霏上了车后,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心里一阵乱颤。
她明明一直在提醒自己要强大,要用气势压制对方。
可是事实上,刚刚在听到战天豪的事情时,她还是慌乱了。
她知道,战天豪手中一直都握着阻止战天爵走向她的钥匙。
只是她不知道,这把钥匙战天豪要在什么时候用。
战天豪如果真的回来了,那她以后的幸福之路只怕真的会越来越艰难。
这些日子的生活这么幸福,她都有些找不到北了。
如果有一天,现在拥有的幸福忽然戛然而止…她不敢想象,真的不敢,因为她怕自己会疯。
她发动车子离开咖啡店,回到家门口后,她给战天爵打电话。
可是战天爵的手机是关机状态。
她呼口气心中慌乱不已,好想见到战天爵,立刻马上。
可是他到底去了哪里。
此刻,战天爵坐在那日荒废的工厂厂房中,一个披头散发有些脏的女人被押在他身前。
战天爵以一副高傲的,蔑视一切的姿态望向那个女人:“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你确实你还是什么也不想说?”
那女人始终沉默,一言不发。
战天爵冷笑:“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拖延了时间,涂卿阳就有可能找到你并救你出去?”
那女人这时才抬眼看向他,满眼的可怜兮兮:“战二爷,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佟霏是收留我给我工作的恩人,我为什么要派人跟踪她呢。
我是坐过牢,但我不至于狼心狗肺到那种程度。”
“啧啧,这话如果佟霏在这里听了肯定会很感动的。
可我不是佟霏,你别想敷衍我。
如果不是手中有十足的证据,你以为我会贸然而动吗?”
“证据?超市的保险柜吗?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那天只是把东西落在了那里面,结果还记错了箱号,仅此而已。”
“哼,看来,我被小瞧了呢,好,我就让你死的明白点儿。
我听说谭云初的姥爷在外面有个私生女,那私生女跟她母亲姓。”
费舒雅瞳孔微缩,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望向战天爵。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