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略过的瞬间,小魂淡停住了。
闭着的眼里闪过一丝璀璨的光亮,她稍微施点力道。
不是习惯性的“嗷呜”一口,而是裹挟着香甜气息的娇软。
一吻……
握她手擒织针的动作猛顿,宁执墨只感觉下巴那零星的柔软像火苗,悄然掷进他体内,“哗啦”一声,点燃浑身血液。
哪怕,他面上仍旧是云淡风轻。
从说要给狗狗织围巾那天,到期末,到现在……将近两个星期。
每天晚上晚安吻的唯一亲密,以及对喵喵明显的冷脸……
他的反常轻易可查。
但小魂淡不哄,某人也就不说,陪着伴着的时候,依然一副温(别)柔(别)宠(扭)溺(扭)的模样……
可在小姑娘偷亲完自己,搂着自己腰说:“酸酸不要不开心,宝宝喜欢你。”
喉结微滚,男神强撑着最后淡定:“你只给喵喵织围巾。”
小脑袋在他胸膛蹭蹭,小姑娘重复:“酸酸不要别扭了嘛~宝宝喜欢你。”
围巾不知何时被扔在了地毯上,毛线球骨碌碌,在白色羊毛上划拉出一条粗粗的绿线。
男神眼眸划过深邃的暗涌,努力深呼吸:“可你不给我织围巾。”
哟呵?!
憋了这么久终于啃说出来了?!
心里一乐,小姑娘不甘示弱。
学着他的口气,她用一种糯糯的、夹杂可怜味道的小嗓门反驳:“可宝宝喜欢你——唔。”
细腻的后脑勺被反手扣住,他反吻住自家小姑娘。
又狠又重,又惩罚又缱绻。
曾经跟着秦爷混了三年,洛笑笑的预言能力自然不凡。
比如,她揶揄说过的那句话——
“小魂淡将来不用做什么,就靠着那副小嗓门一撒娇一使唤,在外面打下多少江山,男神都不还得心甘情愿双手奉上。”
遑论,织围巾这样的小事儿。
于是……
在寒假剩余的大部分时光里,在卧室,在书房,在客厅,偶尔是空中廊桥,总会看到两抹清雅的剪影。
一个在敲键盘,一个在织围巾。
这样的状态持续不到半个小时,很自然就会变成一个在织围巾,另一个在打游戏吃零食刷新剧,突然心血来潮,小魂淡会接过来戳两针……
嫩白的手指几次绞不清楚,她也就失了兴趣。
两人说说笑笑,时不时搂搂抱抱,时不时拌一两句,不算吵架算调戏……
温馨又美好。
一项工程,往往是中间最难熬。
等宁执墨指点着小姑娘把头打好,宁执墨帮忙规规整整完美如教程地把中间大体织好,小魂淡想要夺得出品权,很自然地承担了收尾工作。
许时和温情彻底忙完回家准备过年时,正好撞见女儿在客厅沙发上忙活这毛茸茸的一团……
不约而同扶住即将跌落的下巴,许大总裁掏出两个崭新的表盒放桌上。
温美人则是扔下坤包,袅袅婷婷走到女儿旁边,搂过来亲一口额头:“宝贝这是在做什么呢?给你家酸酸织的?”
不待小姑娘回答,男神端了两杯温水过来在,姿态矜贵地放在茶几上:“不是,她是给喵喵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