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出生的天才作家里,女的只有一个叫张爱玲,男的就是我——韩轼。”
话从韩轼嘴中冒出来,听到孟涛的耳中,后者一脸的懵逼状,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这逼装得太猝不及防了,孟涛都没反应过来。
就像先前所说,他这样问是想要引起一点话题,毕竟有话题才有热点,孟涛也是研究过这几期变形计,觉得韩轼一定会中套,才会这样问的。
哪知道,韩轼就是个不按套路装逼的。
“孟总编看你的表情,似乎被我刚才那句话所惊讶了。”韩轼一脸平淡的看着孟涛,好像刚才说那番话的不是他。
什么叫惊讶了,孟涛是震惊了才对,前一句还好,毕竟甭管张爱玲是不是近代最天才的女作家,但她已经死了,对于死人能评价,但你没办法苛责。
但后一句,不是向整个文坛男频开炮了,说实在的孟涛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之前韩轼说为什么不会进入文坛了,这种开炮……几乎全是敌人,还进什么?
“我想孟总编你一定想问,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不知道这样说会得罪人?”韩轼身子前倾,双手合塔状,反问:“但我想说的是,那又如何?”
孟涛从一开始的掌控话题,到现在已经完全被韩轼牵着鼻子走了。
“即使我知道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我应该谦虚,即使我知道说出来会让人觉得狂妄,即使我知道说出来会得罪很多人,但那样如何?”韩轼再次反问,这次的声音虽然没有变化,但却感觉是叠浪。
一浪高过一浪,孟涛怔住了,不是因为韩轼的问题,而是因为韩轼放态度。
有一句话叫“虽千万人吾往矣”,孟涛知道用这句话来形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太过了,但现在韩轼眼中,坚而又冷静的目光,给他的就是这种感觉。
“我相信有不少……嗯甚至应该说很多,在心里想过自己是天下第一,是绝顶聪明,是独一无二,是万中无一,是世上无我这般人,但长大后又有多少人敢说出来?”
“愈长大愈顾虑,愈长大愈害怕,诚然知道有所顾虑是成熟的标准。”韩轼手指敲击着脑袋,道:“但仔细用脑袋相信,什么时候我们自信的说一句话,需要考虑如此多了?”
孟涛作为总编没有那么容易被言语鼓动,并且知道韩轼的话是肯定有漏洞的,但情绪却不自觉放随着韩轼的话语有所波动。
“我没有把握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人,还敢不敢这样说,或许不敢,成为和你们一样说话前都要顾虑三思的人。”
“或许敢,依旧肆无忌惮。”
“但青春没有或许,青春甚至连也许都没有,所以我现在十五岁,也是中二的年纪。”韩轼自嘲,但言语中没有一点自嘲之意,挥斥方遒:“人活着,就应该有一次肆无忌惮,那怕这一次是与全世界为敌。”
“听上去不可思议,但我的青春没有遗憾,谁的青春有我狂?”韩轼语罢,就从椅子上起来,留下一句:“采访到此结束。”
在孟涛还没有从韩轼的话语回神之时,韩轼就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谁的青春有我狂?”孟涛忍不住感叹,虽然天才这种族群都是很有个性的,但个性如此的也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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