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皓将那人皮拿出去烧毁了归来,楚云辞才不紧不慢的写了方子,又让他下山抓药去。
他手持药方,瞪着楚云辞看了好一会儿,才愤然离开了去。
若不是为了凤倾月,他才不干这种下人活呢!当真是人善被人欺。
楚云辞本还想问凤倾月一些事情,君泽皓却是让苏子逸和钱满贯入屋了来,令得他不好相问了。
一开始还以为是会传染的怪病,君泽皓便让两人躲在了屋里。现下知道只是沾染了尸毒,也就放心让两人出来了解情况了。
楚云辞见钱满贯出现在此处,心里惊讶了一番,却是神色如常,没有多问什么。不过想到她日常多有不便,就问了她需要一张面皮易容否。
他做了保证,说他制作的面皮绝不会出现尸毒这种情况。钱满贯便是道谢一番,接受了他的好意。
几人说着说着,楚云辞就提到了夜离轩来。说他已然知错,府里的小妾也被他赶走了,让凤倾月安心回去住下。她现下中了尸毒,又分娩在即,府里的下人多,也方便照顾了她。
钱满贯也觉楚云辞说得不错,附和着他劝着凤倾月。可她说什么都是不肯,还求着楚云辞不要告诉了夜离轩去。
楚云辞嘴上答应得好,心里却是另有一番想法。明着不行就来暗的,这事总归得让夜离轩知道的。
两人回府的事没谈得拢,君泽皓便是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一干人追问他生了何事,他起初不愿得说,后头却是忿忿的说开了。
先前那几个大夫看了凤倾月的病症,自己无能医治,回去了还四处散播流言,说应天书院出了传染病。
君泽皓一开始还以为只有药房里头在传,后一路听到街边的妇人谈及传染病一事,君泽皓才暗道遭了。
传染病一事,可大可小。要是传入了皇上耳朵里,真有些不得了。
万一皇上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要将传染病的源头灭掉,这书院的人可就冤枉了。
凤倾月听他说来,不禁深感无奈。
世间流言,当真是无孔不入。就算她躲过了这一回,以后呢?不知她以后孤身一人,又该如何面对这些风言风语?
众人正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楚云辞却拿定了主意。要君泽皓借着大将军的名义扣押那几个大夫,再由他出面说病症已解,让流言先行止住。
不过凤倾月还是得回到王府去,免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凤倾月一想到自己这张脸,就下不定决心。这般丑陋恶心的脸,连自个儿都看不过去,又怎能现身人前呢?
见凤倾月只是迟疑,没有了一开始的果断拒绝,楚云辞就觉有戏。一番权衡利弊,楚云辞还是没能说服得了她,甚是无奈。
满贯看出了她的为难,也不跟着劝她了,只说着让楚云辞先将尸毒去了。
见满贯不停的使着眼色,楚云辞便是不再相劝了。从包袱里取了些药材,就让人熬药去了。
好不容易借着机会,钱满贯才跟楚云辞说明。凤倾月这是拉不下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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