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儿在画舫上落过一次水。玉佩便在溺水之时不见了去。而后我在一个男子身上见着了一块一模一样的,心想他断不会为了一块玉佩大费了周章。应是有其他原因的。”
“可是含雪阁的画舫?”
见凤倾月点头,钱满贯心里便是确定人了。
含雪阁是欧阳寒的产业,他自然能让人暗地一番动作取走玉佩了。
“倒是我让泽儿受累了,那日泽儿生辰,我正巧遇着了他,他不由分说,非得给我这么块玉佩。本想还与了他,却是转身没影了去。我眼不见心则静,便是趁着泽儿生辰把玉送给了泽儿。没想到闹出了这么个事。”
听满贯这么一说,事情也就清楚了。
本以为那人是针对夜离轩的,却没想到有这么一番内情。
若目标不是夜离轩,何必劫了她去呢?她着实不懂了。
不过看满贯与他的关系好像很不一般,凤倾月也只得将疑问再次憋回了心里。不然夜离轩追究起来,想来那人是讨不得好的。
她被劫去的那几日,他不曾亏待过她,她也不至于让他跟夜离轩结下梁子。
“你突然这么问我,可是还有些什么事?”
凤倾月一笑,越过了话头。“倒是没什么,只是想着你与他不是熟识之人的话,那他就是另有居心了。该是要防备着些。”
“回头我见了他,自然会帮泽儿出一口气,你就莫要劳神了。”
“得,有你这么句话,我便是安下心了。”
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凤倾月又想到了钱满贯刚刚提到的小和尚,便是问起他来。
“对了,你那日带回的小和尚怎的没跟着你呢?”
一提到他,钱满贯就直翻白眼,无力得很。
“别提他了,整日跟我斗嘴,一点没小孩该有的讨喜。”
想到他与满贯斗嘴的时候,凤倾月也是乐坏了。
“怎的,你还镇不住他?”
“可不是吗?见了我哥就扮乖讨好,见了我就耀武扬威。现下有我哥护着,还准备让他参加乡试呢。我真像上辈子欠了他的,可把我整治惨了。”
参加乡试?看来那小和尚当真是聪慧无比的。慧远大师果然说得不错,他心在红尘。
一说着智明钱满贯便是来气了。又是愤恨道:“那小滑头嘴里像含了蜜糖似的,我爹也喜欢他得紧。你说我爹吧,给我起的个什么名?钱满贯。简直是俗不可耐。给我哥起的倒是好一些,叫个钱满载。不过也算不得好的。我以为他这辈子都起不上个好名字了,他竟然给那小滑头起了个钱致远。志当存高远。你说这意头如何?”
听着满贯的连番抱怨,凤倾月只能但笑不语。不然让她说什么?难道说致远这名起得好?那不更是让她心里不舒坦吗?
她爹起名当真好笑得紧,也不知其心里是何想法?若说是个庸俗之人吧,也不该在最后起个致远这名了。
钱满贯一听她爹起了这名顿时就不乐意了,非得让智明改名做钱多多。智明当然是给了钱满贯一个看傻子的眼神,将名字改做了钱致远。
被一个小孩这般无视,钱满贯自是觉得丢人的,当然没讲了出来落为笑柄。
凤倾月再是安慰了满贯一番,便是告辞回去了。
钱满贯抱怨一阵,心里也是舒坦了许多。送别了凤倾月,再回头看着苏子逸随人而去的目光,却是心里一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