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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三皇子发了话,说让泽儿必须住在府里。儿臣也不知其中因由,拿不得主意让泽儿留在宫中。”
她心里不踏实的很,今日什么事都透露着古怪,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下泽儿。
一切都推脱到夜离轩身上,他自有办法解决去。
皇德妃冷眼瞥过凤倾月,没再接话。
她自然知晓夜离轩没有说过此话,只是凤倾月在应付她罢了。
但她强留下人,会更是让人觉得刻意。那么她与夜离轩的母子关系,就永难修好了。
她抚过指甲上的寇丹,打量着自己的手,随意挑了个话头。
“说来也是奇怪,前阵子入冬,明玥宫里的四季春竟然败了,你猜猜是怎么回事。”
无缘无故的,又谈起花草来了。这皇德妃到底是何意思?
“儿臣向来不擅摆弄这些奇花异卉,还请母妃指教。”
“哪有四季不败的花呢。想要花开不败,就得好生养着不是。若不把它多余的枝节全部剪断,又怎能一枝独秀呢?”
皇德妃所指的,难道是泽儿?她想说泽儿是那多余的枝节,得除了去吗?凤倾月不敢再深入了想,只觉得她好生可怕。
总归是自家血脉,她不该会是此种想法的。但愿是自己会错意,想太多了。
“原来如此,儿臣受教了。”
皇德妃把凤倾月一顿好瞧,不再说话。
明明是个聪明人,不应该体会不出自己的意思。也不知她是真不懂,还是在刻意装傻。
本想着她识趣还好,偏偏是个不识趣的。始终不是自己的孩子,照顾着有何用!
凤倾月心慌慌的,同皇德妃寒暄一阵,便是告辞了去。
临走之际,皇德妃让她多带泽儿进宫戏耍,免得生分。她嘴上答应得好,心里却是膈应得很,没打算再来。
待人出了明玥宫,皇德妃款步姗姗,端过那碗红豆汤,倒入了那盆花开正艳的四季春里。
“把这东西给本宫拿出去扔了,碍眼得很。”她折下那朵娇花,狠狠地摔在地上。
这红豆汤里掺杂着的,乃是景珛奇毒。服用后数日才会毒发身亡。毒发之时似风寒之症,高热不退,让人症不出究竟,以为是活活烧死的。
费尽心机找到此药,就等着这一阵东风了。
可好好的一条往生路,非得闯出个凤倾月来搅事,真是个傻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