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只在地球上土生土长的碳基,卢浙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个名字对监狱长的意义。他迷茫地重复了一遍,“杰罗维特,你的英文名不是叫托马斯吗,”
杰罗维特的精神活跃度已经跌到了他诞生以来的最低点,甚至不用调动喉部的肌肉,声音就已经足够冰冷了,“你全部的存在价值就在记住我的资料上了吗,碳基,”
卢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监狱长怀着低落的精神向酒店走去。他总算找到了这只碳基的剩余存在价值,培养一个碳基崇拜者,嗯哼,
即使精神低落,杰罗维特的效率也是一如既往的高。没浪费多少时间策划方案,他就从前台那里顺利得知了自己所需的情报,并得到了一张用于乘坐电梯的磁卡。
卢浙在不远处看着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直到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他才迟疑地道:“我好像在外面看到了馆长的车?”
这是必然的,因为柏西亚始终都处在计划之内,甚至可以说是计划的另一个核心。为了让他们增加更多的交集,以增加柏西亚可能会在未来牺牲自己的利益而帮助他的某些可能性,杰罗维特阅读了大量有关碳基历史和文化习俗的资料……而很快,就是这些计划能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不过,这些并没有必要对卢浙解释。
卢浙显然也没想过能得到什么解释。略顿了顿,他便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话说你为什么要让我去剪那个人的裤子?他和你有仇吗?”
红色的数字机械地跳动,电梯很快就到了应到的楼层。杰罗维特走出电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卢浙振奋起来,之前的怀疑和猜测全被扔到了脑后:“还真的是有仇?什么仇?”
杰罗维特不答反问:“你知道我曾经自杀过吗?”
卢浙恍然大悟:“他就是那个秦……”
杰罗维特好心地提醒了一句:“秦舒扬。”
卢浙又是兴奋又是好奇:“没错,就是那个秦舒扬……我想起来了,上次在外面吃饭好像见过来着。那你打算怎么做?报复吗?”
杰罗维特瞥了他一眼:“不想参与的话,你现在还可以退出。”
卢浙:“……我可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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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浙设想过几种可能性,比如让他去找柏西亚求援啊,盗取监控录像啊,设法弄开房门的电子锁啊……唯独没料到这种。
他看着化妆镜里面目全非的自己,又看看刚被塞进手里的纸包,一脸便秘地问道:“所以……剪完裤子以后,下一步是下春|药?你不会对他还余情未了吧?”
杰罗维特把化妆工具塞进宽大的口袋里,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是不是,你自己尝尝就知道了。快去。”
卢浙耸了耸肩,向着不远处端着餐盘走来的侍应生走去。杰罗维特转过拐角,走向了电梯。
这家酒店的楼梯是封闭起来的,而且只通往地下室。唯一能上楼的方法只有电梯,但是从前台那里拿来的磁卡只能到达七层的餐厅,并不包括七层以上的地方。
在卢浙尽力去忽悠侍应生的时候,一对母女刚好用完晚餐,走向了电梯。在母亲伸手刷卡并按了楼层以后,杰罗维特也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按下了自己需要的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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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遍确认自己的衣着没有纰漏之后,秦舒扬脸上挂起了得体的微笑,向早已预订好的餐桌走去:“晚上好,艾米。”
“晚上好,秦先生。”坐在那里的娇小女孩羞涩地道,偷偷地看了他一眼,满脸红晕。
秦舒扬坐了下来。餐厅里的人并不多,他们坐的地方也并不显眼,是个好位置。他叫来侍应生,点了两份餐,揶揄地看向对面的女孩:“见到我就只有这句话么?”
名叫艾米的女孩看起来有点紧张,深吸了一口气,才小声说道:“还有……还有生日快乐,秦先生!”
秦舒扬笑了起来,亲昵地刮了下她的脸颊:“都认识这么久了,艾米还那么害羞?这可不行,想想你以前都是叫我什么的……”
“秦,秦先生……”艾米嗫嚅着。
秦舒扬挑挑眉:“嗯?秦先生?难道不是老公、亲爱的,还有……”
“舒,舒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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