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停了下,又小小声回:“管吃住。还有四季衣瓽。前三月没有月钱的。”
“哦。”陆鹿也不好多苛责什么。
换儿一家好几口人,前头有姐姐。后头还有两个弟弟,家里开支过大。又只是一般的佃农,能不能温饱都成问题?陆府别院招人,能管吃住还有不带补丁的衣服穿,相当于帮着穷人养女儿,谁不乐意进来?
“签的是活契?”
换儿皱眉想了想,摇头:“奴婢不识字。只晓得按手印。契书在奴婢爹娘手里管着一份。”
陆鹿正拧着眉头思忖,旁边张耳听着的小语惊奇问:“管事娘子叫什么?”
“府里都称蓝妈妈的。”
春草指小语笑:“你忘性大呀。昨儿不是管事娘子带着府里下人迎接姑娘来着。我还记得,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体面,看着人也和气。”
别院原先就有两三个管事娘子,还有几个小管事分管院外的杂事,井井有条的。
小语轻声嘟咕:“我还以为是益城府里蓝妈妈呢?谁知道这里也有个姓蓝的妈妈辈?”
陆鹿无意问:“益城也有个蓝妈妈?”
“姑娘不记得吗?四姑娘身边的妈妈可不就姓蓝。”小语笑吟吟回。
‘蹭’陆鹿脑里的警弦一下绷紧。
她转向夏纹:“去打听一下。是不是亲戚?”
夏纹答应一声出去。
“姑娘,怎么的?”春草小声问。
陆鹿也不歪躺了,坐直身,凝思:“小心点好。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暗防。”
有这么严重吗?春草颇不以为然。
榻脚坐着的换儿认真听着,忽然呀一声说:“难怪瞅着眼熟。”
“你说什么?”陆鹿偏头问。
换儿面上现喜意道:“回姑娘,奴婢一刻钟前瞅见玉林嫂子从后门送客,很是恭敬。那客人奴婢远远瞧着像院里的蓝妈妈。如今想来,只怕就是益城府里的那位蓝妈妈。”
抽口冷气,陆鹿眼神转冷,认真问:“换儿,你可瞅仔细了?”
换儿缩缩头,又换上惶惶惊色,垂头弱弱回:“奴婢远远瞅见,也可能是……”她又想否认了。
陆鹿安抚拍拍她,温和道:“别怕。我就这么随口问问。”
“是。”
“你在后门看到谁送客?”
“玉林嫂子。”
“她管什么的?”
换儿想了想:“管库房的吧?”
“是送客?不是迎进来?”
“是送客。这个奴婢可以发誓。”
“客人,长的像蓝妈妈?”
换儿拧眉想了想,犹豫点头。
“会不会是院里的蓝妈妈出后门办私事呢?确定不是同一人?”
这个可能也是有的。院里办私事的婆子多了去,平时大多走正门,现今有主子小姐搬进来住着,多少要收敛点不是。
换儿又皱着脸,认真回想了下,摇头:“不是。蓝妈妈嘴角有粒小焐子。”
小语接话:“四姑娘身边的蓝妈妈可没有。”
那就是两个人。两个蓝妈妈!
换儿看到的就是陆明妍身边的妈妈辈。她怎么会来这别院?是探亲还是其他目的?
陆鹿思索半晌,便跟卫妈妈说:“我这屋里人少,就让换儿进来做点粗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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