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漫楼冷哼道:“岑少游,看在辰儿的面上我今日放你一条生路,你走吧。”
岑少游抽出剑来指着花漫楼:“我才是看着辰儿的面不与你计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
花漫楼嘴角一扬:“找死!”说着手一扬一蓬银针射向岑少游。
夏辰厉喝一声:“住手。”
花漫楼和岑少游哪里肯听,但他们只过了三招,花漫楼身边的黑衣女子便抽鞭迎上岑少游。
夏辰双眼一眯,抽出刀准备和岑少游一起对付那黑衣女子,不料花漫楼却自腰间抽出短一柄软剑封住了她的去势。
“风月哥哥,你最好让我过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花漫楼手腕一抖,一朵剑花向夏辰刀上罩来。“辰儿,跟我回去,你知道我绝不会害你!”
夏辰冷笑道:“你所作所为已经是在害我!你若不肯放我过去,唯一的方法就是杀了我。”
“辰儿,我纵是自己死,也不会让你死的!跟我回去!”
夏辰嘴唇一抿不再言语,连挥两刀向花漫楼的两肩砍去。而与此同时她听见身后隐约传来一阵马蹄声,再看岑少游亦被那黑衣女子缠住无法脱身。
花漫楼一手挥着剑封挡夏辰的招式,另一只手却呈剑指点向夏辰身上的穴道想将她制服。
夏辰心中虽是又急又气,但见花漫楼不下杀手,也总有些不忍对他用杀招。
片刻马蹄声已到身后。花漫楼突然向一侧退后丈许,抬眼道:“严御史来得好快啊!”
夏辰猛地转过头,岳飞云和一名带着颐指气使之态的年轻官员在前。身后跟着十几名锦服侍卫。最先闪过她脑海的念头是岳飞云出卖了他们,但看岳飞云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却无法启齿的焦急模样这个念头立刻打消了,他若想害他们根本不必费这么多周折接他们过来,又那么大的风险送他们出城。可这些人为何这么快就追上来了?虽然她和岑少游走小路会慢一些,可严御史从州府……除非他根本就没在州府,想到这儿她的心一沉,果然如岑少游所言。对方这是一石三鸟之计啊。
年轻官员瞥了她一眼:“夏状元。你不为朝廷效力也还罢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下劫走朝廷重犯,你眼里可还有皇上还有王法么!”
夏辰听了这话嗤笑道:“严御史好大的官威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严世铭冷哼一声:“好,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莫说你无官无爵,就算有现在也犯在了我手上。”说着一抬手:“拿下。不论死活。”
花漫楼道:“且慢!严御史可否听在下一言。”
严世铭示意左右先等等,斜眼看着花漫楼:“风月公子。有话请讲。”
“严御史,辰、夏状元劫囚并非出于本心,她现在中毒失忆,所作所为皆是受人利用。还望严御史明察。”
“失忆?笑话!不过本官还是信得过风月公子的,待我将他们押解回京,自会向皇上禀明此事。”
花漫楼道:“她不能和大人回京。她身上的毒再不解会有性命之忧。”
严世铭一眯眼:“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本官放了她?”
花漫楼施一揖:“正是。”
严世铭大笑两声:“花漫楼,别以为有康王做靠山本官就不敢对你怎样。”
岑少游道:“花公子说的没错。夏状元确已失忆,是我利用她迫切想找回记忆的心情,让她劫囚车的。”
严世铭“哦?”了一声:“如此岑参军若束手就擒,本官可以考虑放夏状元一马。”
岳飞云急得头上直冒冷汗,不停地向岑少游使眼色,让他万不可相信严世铭的话。他怎么也没想到夏忠扬来找他不过是个骗局,严世铭早已带人到了军营外。之所以没有直接进营拿人,是怕他从中作梗。
岑少游将手上的剑一掷,正插在严世铭马前。
严世铭冷笑道:“将两名人犯拿下。”
“严世铭!你言而无信。”岑少游大吼一声。
严世铭大笑道:“岑参军,我只说会考虑。”他瞥了夏辰一眼:“换作别人我或许会饶了他,但他不行!”
十几名锦服侍卫已分成两队分别围攻向岑少游和夏辰,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夏辰没有风神斩,岑少游现在是赤手空拳,很快便落了下风。
花漫楼道:“夏辰我一定要带走。”说着已带着那名黑衣女子去帮夏辰。
“啊。”岑少游肩头被划了一刀,鲜血立刻染红了衣袖。
夏辰向花漫楼说了声:“多谢。”抽身去帮岑少游。如此一来勉强和这些锦服侍卫打成了平手。
严世铭瞥了岳飞云一眼:“少将军,这两名人犯不好对付,只能麻烦你将他二人拿下了。”
岳飞云道:“严御史,你的人不会那么不中用吧,再说我军中还有要务处理,就不陪严御史捉人犯了。”说罢掉转马头便要走。
严世铭冷声道:“少将军,如果没有你帮忙他们怎么可能出得了城,我想这事并不难查实?如果你此时不出手将他们拿下,私纵逃犯的罪名你是担定了!”
岳飞云怒视着严世铭:“我是将军自然要以军中之事为重,严御史说我私纵逃犯,请拿出证据。”
严世铭脸上浮现出一丝阴笑:“我若没证据也不敢对少将军说这番话。”说着他向不远处瞥了一眼:“你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岳飞云扭头一看,一骑红尘正向这边飞驰而来,他一眼便认出马上的人是红筝,可他的心并没有丝毫雀跃,反而猛然一沉。
红筝勒马停在他们面前,她沉沉地看了岳飞云一眼跳下马。转身冲严世铭躬身道:“严公子,你交代的事我都已办妥,岳少将军指使夏辰劫囚并私放罪犯出城的证据都在我手上,并且有十几人可以作证。”
岳飞云的心猛地一阵抽疼,他身体微微一晃,险些自马上跌下来。“噗”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而他看着红筝的眼神除了悲哀还是悲哀。
“想不到我岳飞云一世英明。十三岁开始便纵横沙场至今从未吃过败仗,如今却毁在……哈哈,古人说得果然不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严世铭笑道:“岳少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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