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钱氏听了女儿夏菁华的话,揉着眉心:“孙氏除了与我做对,什么也干不了,对付那孩子只能我们自己想办法了。”
夏菁华叹了口气:“娘啊,你这又是何必呢?现在生员的事也没什么好争了,勇儿、英儿、辰儿,将来怕是都要去当兵的,我瞧着辰儿聪明又仁义,到了军营互相还有个照……”
钱氏一拍桌子:“照应个屁!那孩子心里早打着鬼主意了,不然他怎会故意瞒着咱们他其实读过书?而他才来安阳几天,就认识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将来到了军营岂非也都是他的天下,夏家早晚落在他手。”
夏菁华道:“娘,你到底有没有卖掉夏家的田产啊?”
钱氏回手拧了女儿一把:“那些宅地契要是在我手上,我犯得着去找孙氏耽误工夫吗?夏府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夏菁华揉着胳膊:“可我瞧着叔母不像是装的。”
“她天生就是个戏子,这么多年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别让她骗了。他们一家子都是数白眼儿狼的,她那女儿更不是个省油的灯,之前闹那一出八成是想抢你的夫婿只不过老天有眼,严仆射非你不娶。”说到这儿钱氏一脸鄙夷:“那个小贱人和她娘一样的狐媚子!像你这般端庄才有福气。”
夏菁华叹了口气:“我倒宁可给她抢了去!我……再也不想待在这个家了。”说罢掩面转身跑了出去。
“没出息的东西!就你这样嫁到严府也是个受气的!”钱氏气得大骂。
这时张妈妈走进来,见钱氏正在气头上,欲言又止,一副进退不得的模样。
钱氏白了她一眼:“什么事说吧。”
张妈妈递上一张纸:“万福楼的人刚送来的,说大少爷在他们那挂了帐。今儿是最后期限了。”
钱氏眉眼倒竖:“人还在牢里,讨帐的倒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前儿个是赌坊的,今儿又来个酒楼的,让他们到牢里讨去。”说罢看了眼帐单,捶胸顿足地道:“哎哟,两顿饭就吃了一百二十两。这吃的是饭还是银子啊。”
张妈妈小声道:“夫人。那人还在前头候信儿呢。”
钱氏从怀里取出几张钱票,拿了一百二十两,一脸肉疼地交给张妈妈:“去打发了吧。告诉他咱们夏府不差钱。”儿子结交上严家公子等人应酬自是少不了的,女儿嫁过去前绝不能让人小瞧了去,何况这也是唯一的出路了。
一想到孙氏,她一把将桌上的茶碗掉落。恨恨地道:“到时我非把你们都卖到玄国去!”
时候还早,夏辰故意绕到河岸往回走。天色有些阴沉,空气也变得湿热起来,看样子将有一场大雨。
她注意到巡城卫军好像比前几日更多了,一刻不到就过去两波。想是因为玄国使团明日就要正式抵达安阳的关系。
听商无尘说葛王的父亲旧伤复发病情加重,他早已动身回玄国去了,不知他有没有把玄国人强取豪夺之事告诉给那位海崚王。
海崚王贺兰功据说是位文采风*流的人物。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他人还没到便提出要与锦绣公子岑少泽切磋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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