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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泰伦在心里哀嚎,还是初次见到脸色真正黑如锅底的恐怖陛下。
话说回来,他事先就猜到会有好戏看,却不料会是走这样的剧情。
陛下还是那个陛下,俊美不凡且地位崇高,表情却冷若冰霜,浑身又极具威慑力,使人难以亲近;本该成为人鱼情敌们的宾客全部被他迷倒,反追他去了。
“陛下,你难道没有对外介绍他的真实身份吗?”
从强烈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后,泰伦渐渐察觉出了端倪,小声问道。
果然得到了皇帝否定的答复。
上将不禁松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可以理解了。这些出身非富即贵的男男女女虽说背负了要搭上普兰尼特星的皇帝的重任,但以陛下那一如既往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表情和威仪,绝大多数人都会在问好后迅速打退堂鼓,也不介意换种方式搭上普兰尼特星的未婚高层。
这种时候,尽管身份不明,但周围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在知情人看来这简直废话,谁敢当着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皇帝的面对他的命定伴侣不敬——外貌着实出众华美,气质高贵优雅的拉斐尔,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这些来参加相亲宴的佳丽们心目中的理想型,变成炙手可热的新角逐对象的时候,硬生生地把本该成为狂蜂浪蝶目标的皇帝晾成了配角。
最重要的是……他和皇帝在气场上诡异地十分接近,都是如出一辙的凌厉强悍,无疑和常人想象中的柔美温和、惹人怜爱、甚至小鸟依人的皇后形象相去甚远,以至于从头到尾,都不曾有人把他朝正确的方向去联想。
就目前看来,刺激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只是受到刺激的对象产生了误差而已。
而且还是双重刺激啊!!!
泰伦心里窃笑不已,鉴于皇帝恐怖又难看的脸色,面上勉强做出副担忧状:“现在该怎么办呢?”
克莱因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泰伦的下一句话便暴露了他的真实目的:“不如就此宣布拉斐尔殿下的身份吧!再没有比这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又一劳永逸的好办法了。况且,陛下你会同意让他出现在这里,不正是默许了这项提议吗?”
一旦知道了拉斐尔实为他们无法战胜的情敌的真实身份,美人们哪怕心再大再豁达,笑容也不可能那么真诚热切了。
闻言,克莱因的上身微微前倾,把空空如也的酒杯顺手放在了身旁侍者的托盘上,并没有接受他的提议,眼底阴沉得像即将落下倾盆大雨的灰空:“立刻结束宴会。”
泰伦用浮夸演技装出的担心霎时间僵在了脸上。
“……非常抱歉,”上将自欺欺人道:“请陛下重复一次刚才的话,我好像不小心幻听了。”
“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把他们立刻赶走。”克莱因接下来的话却毫不留情地击碎了泰伦仅存的侥幸心理,与此同时,他已经果断地往拉斐尔的方向走了。
开什么玩笑,不要动不动就把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不负责任地丢给他啊——先别说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成功封口这点有多难做到,单是那些正在网络直播的媒体的镜头就堵不上的!
“这完全是无理取闹,请原谅我无法接受这个命令。”泰伦强装的淡定这下彻底龟裂了,死命拽住吃醋吃得全无理智的皇帝,咬牙道:“我猜你大约还记得,他们全是为你而来的!”
“所以?”
克莱因冷冷道:“这就是要我好吃好喝地招待一群觊觎他的废物的理由?”
泰伦不客气地戳穿:“明明是你不愿意去用更快捷又无害的方法。”
话虽如此,为了避免妒火熊熊的皇帝不讲道理地做出更不堪设想的事情来,他还是自动请缨,去把看着游刃有余的拉斐尔找了个理由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