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屋里的争吵声却没因此而停下。
玄文信看见玄文涛进来,赶紧拉着他过去:“大哥,你给我们评评理,这玄紫儿是三哥家的,聘礼收了,可是玄紫儿跑了,现在人家张地主知道这事了,要让赔银子回去,凭什么要我们也跟着倒霉?”
玄文诚其实最不喜欢和玄文涛说话的,毕竟都是做生意的,人家一年就白手起家到现在,而自己十几年了,这生意越做越落魄了。
可是现在再怎么样都得说话了:“大哥,你知道我们上房这边三房没分家,这紫儿的聘礼也不是我收着,是爹娘收的,这紫儿跑了也是在这边跑的,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啊,本就该大家一起分担。”
玄文宝坐在炕梢不出声,他和冯氏现在本就不受家里待见,因为七郎一直吃药,这就算是大房把现在的药费付了,可是这孩子也不是人家的,人家不可能一直管着这孩子,等人家大房啥时候不管了,这孩子还不是要上房管,这说是不多,一年也要上一两银子抓药了,这在这个小山村里那也是大数目了,并且平时在经常有小毛病,也要看郎中花点钱的。
所以这两口子现在尽量低调,能多干活就多干活,毕竟玄文宝科考的事没希望,以后他们还打算再生呢,这个儿子是个病秧子指望不上,那必须得有儿子继承香火和养老的,所以这两口子现在老实的很。
玄文涛听着上房这些吵架的原因,心里确实瞧不上,因为他们本来也不需要用玄紫儿换银子,并且玄紫儿的事本就不光彩,还不如找个远点地方嫁了呢,那样对谁都好。
可是上房这些人的思维本就和自己不一样:“老三老四,你们这事我也不清楚,这爹娘都在呢,相信他们会有公平的法子。”
玄文信哼了一声:“大哥,你真觉得爹娘有法子?要是有法子还用我在这生气了,爹娘的法子就是大家一起凑钱,我这些年光干活了,我哪有私钱?这是要我命呢,再说我三个儿子呢,以后不娶媳妇么?人家儿子十五都成亲了,俺们大郎过了年十六了,爹娘光想着给三哥纳妾,都没说给长孙娶妻,我这过得苦啊。”
玄文信这倾述的自己还真的伤感了,这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紧着用袖子抿,本来就黝黑发亮的袖头子,简直是惨不忍睹。
而那边角落里站着的三婶张氏一句话不敢说,连气都不敢出了,她这半年都有白头发了,可见这日子过得啥样,知道自己的丈夫要纳妾,自己心里也是犹如刀割,却不能开口。
四婶王氏站在玄文涛边上,她心里真的是最不平衡的:“大哥,你是不知道我们过得有多苦啊,这些年我们当牛做马的伺候着这些大爷们,可是人家根本没把我当人啊。”
马氏一直坐在炕上,手里拿着火钳子巴拉这炭火盆,她心里也是闹腾,这要是玄紫儿不跑,这三十两银子,用不到二十两就能给玄文诚纳妾了,还剩了十多两,正好来年给大郎说媳妇用呢,这现在要自己家凑出来三十两,这去哪找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