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找到这里。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冷芝彤正在房内洗澡,却听门口有人敲门。
“谁?”嗓音中饱含一丝警惕。
店小二挠着头站在门口,“冷姑娘,有人找你,现下就在大堂内等着。”
“多谢小二哥,你让他再等等,我马上就下来。”
冷芝彤赶紧擦干净身子,换上一套衣服,拉开房门走下楼梯。
由于方才的打斗,导致客栈内的客人寥寥无几。
客栈的窗角处,有名青衣男子吹茶轻呷,他望向窗外的景色,眸子里时不时会浮起一丝温温的笑意。
男子背对着冷芝彤而坐,光看那一如芝兰的背影,冷芝彤便认出了他是谁。
“掌门,您怎么亲自来了?”
冷芝彤站在男子身后,局促不安的交握双手,不敢抬头。
被称作掌门的青衣男子动作缓慢的放下茶杯,不紧不慢的回过头,朝冷芝彤微微一笑,指着自己前面的位置,清淡道:“坐。”
冷芝彤摇了摇头,紧张的咽下一口唾液,“掌门,我站着就好,您吩咐的事情我还没做。”
穆青休以手抚额,好笑的摇头,声音平添一抹轻柔,“我又不是来惩罚你的,坐吧。”
冷芝彤只好走到他对面坐下,眼睑低垂,仍是不敢看他。
穆青休勾了勾嘴角,替她斟了杯茶,慢慢推到她面前,笑道:“以前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怕我,该不会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吧?无妨,说来听听。”
穆青休的声音平平淡淡,轻轻柔柔,很是好听。
冷芝彤脸颊飞红,急忙摇头,开口澄清,“掌门,我没做亏心事,就是方才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觉得……有些愧对天堰门。”
“哦?”穆青休扬唇,不疾不徐地开口:“那就说说,你为何会觉得自己愧对天堰门?”
冷芝彤将方才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穆青休,穆青休听后挑眉,没由来的,竟感觉冷芝彤口中说的那位姑娘有几分熟悉。
“掌门,他们现在去了赤云宗,会不会有事啊?”
穆青休摇头,端起茶杯缓缓轻呷,“依你方才所言,那位姑娘应该只做自己有把握的事情,所以她会无事。只不过……她既有恩于你,便是有恩于我天堰门。这样吧,你在这里等着,我替你去看看,如果他们应付不来,我会出手相助一把,就算还了你的恩情,你心里也就不必再愧疚了。”
“掌门,你要去帮他们?”
穆青休笑着看她,声线始终未变,“玉丹珠的事情只有你能办,如果我不去看看,你怎么会安下心来办事?”
冷芝彤被穆青休说中了心事,脸红的吐了吐舌头,双手捧起茶杯,有模有样的学着穆青休品了起来。
穆青休摇头笑笑,待冷芝彤一杯茶下肚,眼前已没了穆青休的身影。
赤云宗门口,有两具尸体突然从天而降,守门的弟子脸色大变,他们赤云宗的左右护法被人杀了?
有的弟子握不住手中的刀,吓得跌坐在地上,有的弟子踉跄转身跑回宗内将此事禀告给赤云宗的宗主叶文浩。
叶文浩正在修炼一种邪功,他早就吩咐过在他练功时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打扰,但此事较为特殊,那弟子冒着生命闯了进来,却让叶文浩真气紊乱,险些走火入魔。
叶文浩捂着青黑色的胸口,擦去嘴边的血迹,沉声问道:“到底出了何事?”
“回宗主,我们在门口发现了程护法和卫护法的尸体。”
盘膝而坐的叶文浩立马站起身,以内力吸来放置一旁的衣服,脸色阴沉的可怕,“你们确认真的是他们?”
“小的们都确认过了,是他们无疑。”
叶文浩眸色阴鸷的甩袖,愤然出门,“前方带路,本宗主要去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我赤云宗的人!”
半刻后,叶文浩眼中怒火燃烧,他站在门口,怒冲冲的揪过一名弟子的衣袖,厉声道:“可看到是何人把他们丢在这里的?”
那弟子被叶文浩的脸色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他觉得自己有些透不过气,但还是顶着压力开口:“宗主,小的们根本就没看见任何人,这程护法和卫护法便被丢在这里了。”
“没看见?”
叶文浩丢开那名弟子,眼中狠戾深深。
除了各派修炼者,能杀死程一谷和卫凉蓁的人少之又少。在这东江城内,赤云宗还未与修炼者结过仇,程一谷和卫凉蓁到底是死在谁的手里?
叶文浩有些疑惑,那人是和程一谷卫凉蓁有仇,还是冲他们赤云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