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跟的艺人一年才开几次工,她这位经纪人怕是刚上岗就得失业,一句句的尽是软刀子。
苏惟回公司与胡东森进行交接工作的那天,在m&s外看见了阮成泽的车。
事实上,应该用撞见更贴切一些,当时她手里抱着一大纸箱胡东森丢甩给她的资料物件,加上下雨,走的很是艰难。
司机程思老远就看见了她,商郁不在,他从后视镜里接收到昊枫的暗示,本打算绕行从另一个停车场进入,却听见后排的艺人冷不防开口,“开到她面前。”
“啊?”程思愣了一下,却也只能照做,尽量控制着车速,避免对方因下雨视线模糊而撞上他们的车。
尽管如此,忽然出现的黑色箱型车还是让苏惟手忙脚乱了一阵,夹在脖间的伞差点落地。
“这么巧?”面前的车窗开了,某艺人耀眼俊冷的面容自车帘后出现。
漫天大雨下,一位置身宽敞舒适的保姆车内,另一位却立在湿漉漉的阴冷户外。这样对比强烈的撞见,大概是他乐见的吧。
苏惟心里了然,但不想多事,只淡淡应了一句,“是啊,真巧。”
他视线从她抱着的纸箱上掠过,漂亮的薄唇抿出一抹倨傲冷笑,“你这么快就被炒了,真让我有点失望。”
苏惟沉默着看向他,隔了一会儿,才道,“你又病了?”
“你——”
趁着他尚未发作纠缠,苏惟道了声再见便绕行离开。
车内,昊枫看着自家艺人难看的脸色开口,“你不是以为她被开除了吧?”
“我以为?”他瞥向昊枫。
昊枫嘴漏,有点想抽自己。这件事经由胡东森的口,公司里私下传递,大部分人都知道了。商郁也没有刻意压制的意思,以阮成泽的消息网根本不可能收不到风。
但他现在一想,这些日子阮成泽总是一听到苏惟两字就冷脸,她的消息怕是根本没人敢在他面前提。
在高强度的压迫盯视中,昊枫艰难的开了口,“她不是被开除,而是转做了原诩的经纪人,今天大概是来办交接的……”
车厢内突然安静下来,过了很久之后,两人才听见那人发出冰凉的嗤笑,“原诩的……经纪人?”
程思继续默默开车,假装自己和后排并不在同一个空间。
昊枫从后排取了外套,将自己连人带头整个盖住。
xx的,太可怕了,他再也不要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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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馆游艇俱乐部的湖畔,朝南甲板旁,一艘艘漂亮昂贵的游艇排列整齐。
纯馆的服务向来周到,每一艘游艇都有特定的养护人员和工作人员,主人若要使用,只需一个电话,工作人员便会把一切安排妥当。
这艘游艇对号的停泊位置是云间八号,是整个水域视野最好的位置,也是阮成泽的固定位置。
虽然是老位置,但游艇却是全新的。
据闻这艘新游艇是伟峰集团的少东买来送给阮成泽的生日礼物,今天是首航。
如今时间尚早,艇上只来了岑少东一位客人,但工作人员不敢怠慢,早已准备了各类高级料理和酒水饮品,并在艇下候命,以便随时服务。
自纯馆建成以来,z城曾有某杂志如此写道:纯馆一地,以无比清晰的现实为民众展示了z城如今的贫富悬殊到底有多严重。
一方面是一顿饭一次消费就随时到达六位数的有钱人,另一方面却了生活将自己人格和尊严踩在脚下工作的服务员。
虽然是讽刺,但这报道也从侧面给大众揭示了上流社会生活的一隅。钱之一物,的确稀罕的很,但有钱的人,却也未必个个都开心。
一如此刻,在工作人员羡慕的看着这艘新游艇时,游艇的主人却始终没露过一个笑容。
“怎么,不喜欢这艘游艇?”岑卓安刚抵达z城就直接过来了,好友生日他又送艇又庆生,诚意十足,结果却对上这么张死鱼脸,酒都不用喝,光想想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