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影响到她,就据实以告,连面子都不用给。
他改变态度不找她麻烦固然是好,但突然对她好到这个地步却反而让人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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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惟看着镜子,镜中的人在额角处有一块小小伤口,大约是被人带进仓库时撞在门上蹭到的。
伤口的位置靠近发际线,她没怎么犹豫便将黑色假发取下,柔顺的金棕色长卷发披泄而下,镜中的女人又恢复成熟悉的模样。
她清洗完毕换上干净浴袍走出来,耀眼的发色让房中的另外两人都愣住了。
这是阮成泽的豪华套间。
她在抵达酒店刚下车,就被脸色还铁青发白的人拉住,“去我那里。”
他的气息就在她耳边,边说边借着拉她手臂的力度下车,之后揽过她肩膀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了过去。
地点和状况都不容多停留,她没拒绝,动作利落的进了电梯直达他的楼层。还好,时间已经很晚,一路并没遇到其他人。
澡是阮成泽让洗的,现在见两人看着自己发愣,不由失笑,“不是都见过么?”
“谁让你整天戴着那顶难看的假发!”阮成泽回神,蹙眉吩咐昊枫去倒水,并让她坐过去,将茶几上的小药箱打开。
“谢谢。”苏惟本来也想处理伤口,坐下后去翻找ok绷,哪知伤口处突地一阵冰凉,竟是阮成泽拿着消毒棉球正帮她擦拭。
“……”苏惟愕然。他估计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手里根本没个轻重,原本不太疼的伤口被他擦了几下反而火辣辣痛起来,她蹙眉挡住他,“阮成泽——”
他唇角一抿,手指扣住她后颈,把她整个拖向自己继续擦,“挡什么挡!不知好歹,今天要不是我你今晚就在仓库过夜吧!”
“我是准备在仓库过夜。”她握住他的手,很是无奈,“你第一次帮人擦药?”
她的指尖纤细而柔软,带着微微凉意,那触感让他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痛?痛怎么不早说!”
他有点恼怒,动作却赫然轻柔下来,“这样好些了吧?”
“嗯。”她淡淡发出个音节,鼻端的气息拂上他下巴,带着浴液的柔香,明明是他惯用的牌子,却带着一缕不熟悉的幽香,让他感觉到某种缠绵的暧昧。
女子眸光安宁,神态温和,再没有那些犀利言辞和对立神情。
阮成泽凝着她近在咫尺的清秀脸孔和浅澈双眸,只感觉胸口处一阵酥软,整个人就像要融化一般。
“苏惟。”他停了动作,眼眸渐深。
精美落地灯的柔和光晕落在他身上,黑色薄毛衣将他修长紧窄的身形勾勒的清晰无比,明明只是家常便装,他整个人却散着优雅而华丽的光。
就如同坠落在白丝绒上的黑色珍珠,沉敛矜贵,却又荧光惑人。
他长睫轻垂,目光落在她唇上,有些克制不住想要吻她的*。但一想到她先前那两次的怒意,到底还是强忍了下来。
昊枫站在客厅黑金色玻璃屏风的旁边,呆呆看着沙发上的两人,手里还端了杯被自己遗忘的水。
这个姿势他已经维持了十分钟,只是目前仍处于惊恐状态,动弹不得。
他一定是瞎了!再不然就是幻视!
那到底是什么画面!
那位真的是他家那个跋扈傲慢嚣张又目中无人且从来不把女助理当人的yves吗?!
昊枫脑中自动翻涌着以往他在一众女助理面前的刻薄模样,只觉得眼前这一幕真是恐怖诡异到无法直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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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枫就算是个傻子,经过那一晚,也大致猜着了自家艺人的心思。
虽然他还是不太懂为什么这一路厌恶着戏弄着恶整着怎么就突然变质了,但对象是苏惟,事情又似乎变得比较容易理解。
只是,这件事无论现在还是以后都绝对不能让商郁知道,连他自己,在yves开口之前也只能装糊涂。
苏惟出事后的次日晚上,岑卓安现身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