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车滚碌碌,一路向苗疆而去,冷苒拨了拨香炉里的烟灰,拽了拽身上的毛毯,伸手掀开车帘,秋日里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缝隙照**来,潵满了冷苒的全身,虽然暖暖的,但是却照不透冷苒的心底。
她知道,此生这一辈子,自己的心都不可能再被照亮了。
“虽然有阳光,不过你身子虚,还是不要掀开帘子的好”
渡狸慵懒的声音透过车帘穿了进来,冷苒慢慢的缩回了手。
虽然秋天的风微凉,但是有这么好的阳光,那些风又算得了什么。
她不想永远沉寂在黑暗中,总想离阳光近一点,却发觉那么难。
“听说了吗?京都的龙王爷启程去苗疆了”
“昨日儿我还看见他那马车队呢,听说是去苗疆提亲的”
“当真要娶那个三公主吗?”
“这可说不定,这些王亲贵族为了巩固地位不都是靠着联姻吗?”
“嘘,别说了,小心惹祸上身”
......
马车刚入管道,络绎不绝的议论声纷纷传进冷苒的耳朵里,即便是她刻意避开,那些话依旧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娶蛊清苗吗?
倏然屏住气息,想到那张刻入骨髓的容颜,刹那间,她整个人怔住,身体里的血液几乎都停止了流动。
呵!是啊,他本就应该和蛊清苗成亲的,若不是她从中插一脚,他们早已喜结良缘了不是吗?
可是,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痛,那么痛......
没想到龙清绝也去了苗疆,而且还是以这杨的方式......
想到自己有可能撞见他们的婚礼,冷苒就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有眼里的泪水完全不受控制地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涌起,流下,毫无征兆。
整整赶了七天七夜的路程,冷苒他们终于来到了苗疆,尽管很累了,但是冷苒一点睡意都没有,依靠在窗前看着街道上穿着苗服的男男女女,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又冰又冷。
狠狠的拍了拍自己冰冷的脸颊,冷苒不停的告诉自己,冷静,冷静。
龙清绝已经和自己毫无瓜葛,自己不要再想这些不是自己该想的事情......
嘎吱,房门被推开,入目的是一袭炫目的红衣,接着是一张满是哀怨的绝美容颜。
“臭女人,你可别跟小爷玩绝食,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小爷才不会照顾你”
渡狸说着把手里的膳食别扭的塞进冷苒的手里,带着威胁的意味狠狠道:“不准剩下!”
说完赌气般得坐在一边,他最后悔的就是心软,竟然带这个女人过来寻找龙清绝,试图撮合他们。
他当真是疯了,若是往常,他就应该把这女人带入深山,隐居山林,独自霸占。
可是每每看到她忧伤的眉宇,还有那双黯淡无神的眼波,他总会一次次的心软。
狐狸总是痴情又多情的动物啊......
冷苒怔怔的盯着手里的饭碗,毫无食欲,不过想到自己的娘,她只能吃下去,不然怎么有力气寻找娘呢?
不断的往嘴里塞着米饭,她吃不出一丝味道,如同嚼蜡般。
渡狸拧了拧眉头,终究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直到冷苒碗里的米饭见底了,渡狸才直起身子,淡然道:“冥药鼎一直在你身上吧,把那只臭虫子放出来,他是药鼎里的冥虫,对于尸气分外敏感,我虽然确定你娘所在的大体位置,却不精准,让那虫子带路,一定能找到你娘”
冷苒点点头,从包袱里拿出冥药鼎,继而滴入鲜血在药鼎里面。
至从上次冥儿被龙清绝封印后,冷苒若是想要唤醒冥儿只能滴入鲜血进去,不然冥儿是不会出来的。
渡狸黑沉着俊脸一把拽住冷苒割破的手指,眉头微微蹙了下,继而把受伤的手指放入嘴里,温润的舌头舔过上面的伤口,奇迹般的,伤口不见了。
“你的血只能是小爷的”
渡狸极为霸道的说了一句,然后伸手捧住冥药鼎,幽蓝的狐火缠绕着整个药鼎,药鼎开始不断的颤动起来,渡狸面色一沉,掌心的蓝色火焰越来越强烈,细密的汗珠顺着他妖孽般得脸颊滑落下来。
“其实一两滴血就好了,你不用浪费修为破解封印”冷苒有些不舍,两滴血而已,渡狸却看得这般重。
“少啰嗦,小爷就是不要你随便浪费血”
渡狸一脸别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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