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呆呆的看着,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
难道,养母生前认识元夫人?元夫人叫她为“大恩人”,莫非,养母曾经对她有恩?可是,冯妙莲从来没听养母提起过。
冯妙莲还来不及细想,忽然一道白光闪过。
很快,冯妙莲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冯妙莲回到了北魏——她没有死,她哪有这么容易死?比起之前的几次大难不死,这次只是小儿科。
一般受板著惩罚的人,必须要坚持一个时辰,之后会头晕目眩,僵仆卧地,虽然不会马上毙命,却会呕吐成疾,没人能挺得过一个月。而冯妙莲,受板著惩罚的时间,半个时辰的一半时间也不到——也就是说,不到半个小时。
估计,也不过是十来分钟。
其实,冯妙莲也没有真正昏迷三天三夜。她甚至,没有因为做板著惩罚而昏迷,她当时不过是略感头晕目眩,有些胸闷,看到下雨了,便趁机装昏迷而已。
回到了兰香阁,太医来了。
小喜儿紫荆己知道了冯妙莲是装的。太医来后,双蒙遣开所有的人,他和紫荆守在卧室外,而卧室里,只留下小喜儿,还有太医。
太医姓方。这是一个高高的个儿,白净的方脸,剑眉朗目的中年男子。凡是学医的男人,总给人一种文质彬彬,很斯文的感觉。这个方太医也不例外。
他给冯妙莲把脉。
方太医说:“左昭仪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淋了雨,邪寒外袭,肺气失宣,身子难免虚弱些。加上近日来心事太多,疲惫烦躁,孤独压抑,因而引起的焦虑障碍,忧郁症状。左昭仪要放宽心些,要多想些快乐的事情。”
冯妙莲皱皱眉头:“我有些什么快乐事情可想?”
方太医说:“左昭仪,有空,去后花园里逛逛,欣赏一下周围风光,散散心。”
冯妙莲不耐烦:“废话多多,我用不用吃药?”
方太医说:“左昭仪,微臣一会儿为开几剂药方,须得好好调养,身体很快会康复,日后也不会落下病根。微臣愿左昭仪的身体早日康复。”
冯妙莲问:“那药,吃了是不是可以死人?”
方太医唬得连忙说:“左昭仪,不会不会。”
冯妙莲又再问:“那是不是可以昏迷三天三夜?”
方太医吓得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不会不会!左昭仪,那不会!微臣没那么大有胆子,敢开这样的药给左昭仪,微臣真的不敢。”
冯妙莲看他,一字一句,一字一句地说:“我就要你有那么大有胆子,开一剂吃了能够昏迷三天三夜的药给我。”
方太医更吓得不得了,眼里全是惊恐,“扑通”一声赶紧跪了下来:“左昭仪,微臣不敢。”
冯妙莲问:“为什么不敢?”
方太医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诚惶诚恐:“这……这……这——”
冯妙莲一笑,转身对小喜儿说:“去把一块五福捧寿的玉佩带来。”
小喜儿说:“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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