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一碗药喝下肚子后,抬头看高菩萨。
高菩萨也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看了很久,很久。
终于,高菩萨叹息了一声,伸手,落到冯妙莲的脸上,轻轻的抚摸。高菩萨的触碰着冯妙莲脸上的肌肤时,冯妙莲感觉到她被烫伤了,就仿佛有一簇莫名的火苗,由高菩萨的指尖,飞快地窜入了她的体内,她的身体,不禁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冯妙莲的欲~望,在身体里炸开来,猝不及防地“噼啪”“噼啪”地作响了起来,她喝了忘情~药,可她仍然无法把高菩萨忘掉。
她真的无法忘掉他。
她喜欢高菩萨的手指,很温柔地抚摸她的感觉;冯妙莲喜欢高菩萨的唇,软软的;冯妙莲喜欢高菩萨的怀抱,感觉到暖暖的,让她感觉到很安全。这安全,是拓跋宏不能够给她的。
冯妙莲不禁抱了高菩萨。
她主动地吻他。
高菩萨四肢修长,身子敏捷,健硕,线条无比的流畅,他那诱人的胸肌上,有着几滴灼灼生辉的汗珠,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势不可挡。冯妙莲躺在他身下,语无伦次,却妖娆而缠绵地叫:“哥哥!哥哥!哥哥!”
高菩萨吻她,也叫:“妖精!妖精!我的小妖精!”
好一副活~色~生~香,令人血脉贲张的镜头。
然后,拓跋宏便出现了。
拓跋宏站在床口,盯着他们看,眼里闪烁着无以名之的怒火。他伸出了手,猛地推开了高菩萨,另外一只手,则像铁钳那样的拽过冯妙莲的胳膊,把她从床上拉了下来。
拓跋宏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地响。拓跋宏的话,像了豆子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冯妙莲,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冯妙莲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喃喃:“对不起!陛下,真的对不起!”
拓跋宏哑着声音说:“我不要听对不起!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梦中的冯妙莲,还是低着头,还是看着自己的脚尖,她只能说:“陛下,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没别的话说。
拓跋宏很是痛心疾首:“冯妙莲,怎么会这样?”
冯妙莲喃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拓跋宏问:“你爱他?”
冯妙莲摇头:“不爱。”
拓跋宏又再问:“不爱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
冯妙莲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我喝了忘情~药,可我仍然无法把他忘掉。”
拓跋宏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无耻!荡~妇!”
冯妙莲说:“我不是荡~妇!”
拓跋宏质问:“你不是荡~妇,那你为什么有了我之后,还有其他男人?”
冯妙莲声音悲哀:“我是荡~妇,那你是什么?淫~男?我不过是除了你,只有他一个男人,可你,除了我,却是有一大堆女人!你要求我做你的唯一,可你为什么就不能做我的唯一?”
拓跋宏怒不可遏,猛地抬起手,朝了她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记耳光。
冯妙莲伸手捂了脸,哭了。
哭着哭着,忽然有人摇她:“妙莲,醒醒,是不是做恶梦了?”是拓跋宏的声音。冯妙莲睁开了眼睛,看到拓跋宏坐在床口,一脸怜爱地看着她。
拓跋宏说:“妙莲,是不是做恶梦了?”
冯妙莲发觉,她还真哭了,泪水落了一脸。她赶紧伸手,把泪擦了:“是啊,我做了一个恶梦。”她飞快地演绎着谎言:“我梦到被一群豺狼追,我跑呀跑呀,跑不过,后来豺狼追上来了,于是,我急得哭了起来。”
拓跋宏把她拥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妙莲,别怕,有我在,多凶恶的豺狼也伤不到你。”
冯妙莲窝在拓跋宏的怀里,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原来,她还是忘不掉高菩萨;原来,她还是介意拓跋宏妻妾成群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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