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贵人大喜:“那左昭仪愿意原谅妾身了?”
冯妙莲耳根子软,吃软不吃硬,当下笑着说:“其实那个时候错也不完全是你,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也年少气盛,得理不让人。”
罗贵人赶紧摇头说:“左昭仪可别这样说,那个时候确是妾身做得不对,三番四次得罪左昭仪。妾身谢过左昭仪大量,不计较往事。”
冯妙莲问:“以前那个崔婕妤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罗贵人说:“崔婕妤因为没有孩子,被留在平城。陛下下旨说,留下平城的嫔妃只要愿意,可以改嫁,这使崔婕妤喜出望外。”
冯妙莲一愣:“为什么?”
罗贵人说:“以前崔婕妤曾告诉妾身,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人,大了她两年,两人一起长大的,两小无猜。”
冯妙莲觉得她很八卦——能不八卦嘛,就像听故事,听了一半,肯定想着要追结局。她问:“后来呢?是不是他跟别人早已有了婚约,崔婕妤的父母也要把她送到宫中来,然后两人就这样相隔一方,劳燕纷飞了?”
罗贵人惊诧:“左昭仪怎么知道?”
冯妙莲得意:“猜啊,这有什么难猜的?我还猜,崔婕妤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崔婕妤,可他们的婚姻由不得他们自己作主,两家大人反对,合力拆了这对苦命鸳鸯——呃,书里都是这样写的,戏也是这样演的。”
罗贵人说:“崔婕妤说,她到宫中没多久,男人也成亲了。”
冯妙莲问:“崔婕妤就是嫁给那个男人,那岂不是做妾?”
罗贵人说:“对。但崔婕妤不在乎,崔婕妤说,只要能够跟他在一起,就是没名没分,她也愿意。”
又一个把爱情当了饭吃的女子。
冯妙莲忽然想起一个人来:“曹夫人?”
罗贵人说:“死了。自从皇后娘娘进宫后——呃,那个时候皇后娘娘还是贵人,可太后让她抚养太子。之后曹夫人就郁郁寡欢,不到一年,就生了一场病,死了。”
冯妙莲唏嘘。以前宫中这么多女人,她就是跟曹夫人合得过来,没想到,她死了。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东湖岛的南面。
果然,那儿有一大片牡丹树。
牡丹花被拥戴为花中之王,素有“国色天香”、“富贵之花”、“花中之王”的美称。四月是牡丹花盛开的季节了,五彩缤纷,争奇斗艳,花朵娇艳饱满,花瓣重重叠叠,花色更是数不胜数,有姚黄、魏紫、赵粉、四合连、洛阳红、红宝石、黑洒金……
那些牡丹花,这儿一丛,那儿一簇,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有婀娜绽放的,阳光里,在或浓或淡的新绿的映衬下,像碧天里可爱的星星。蜜蜂来了,蝴蝶来了,蜻蜓也来了,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你追我赶。
拓跋悦一阵欢呼,顿时跑去捉蝴蝶。
冯妙莲去看牡丹花,她立在花丛中,很陶醉的嗅着阵阵花香。她兴致勃勃地摘下来的一朵盛开的粉色的牡丹花往头上插去,然后微微侧过面庞,骚姿弄首地摆了一个自以为很风情万种的p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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