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澄笑了,露出了两排整齐雪白的牙齿,他又再打量了冯妙莲一下,又再说:“你今天的打扮很美,像了仙子下凡般。”
冯妙莲很匪气的打了个响指:“任城王爷,你真有眼光!我也觉得我像了仙子下凡。”
拓跋澄忍俊不禁,同时也心感欣慰。
冯妙莲不但能活下来了,而且也能够振作起来了。
这时拓跋羽和拓跋详也走了近来。拓跋羽声音活泼:“咦?你们都说些什么呢?说得这样开心。”
冯妙莲说:“任城王爷说我很美,像仙子下凡般。我说他很有目光,我也觉得我像了仙子下凡。”
拓跋羽很夸张地捧了肚子,笑了个前仰后合,他乐不可支地说:“喂冯大小姐,你谦虚点行不行?别说你没有像了仙子下凡般,就是像了仙子下凡般,也得含蓄收敛一点,别这样张扬好不?”
冯妙莲仰起了尖尖小小的下巴,大言惭说:“我干嘛要谦虚?我不过是根据事实说话而已。”
拓跋羽又再大笑:“对对对,如果你懂得谦虚,那你就不叫冯妙莲了。”
冯妙莲白了他一眼:“说得你好像挺了解我似的。”
拓跋详则瞪了冯妙莲看,好一会儿他说:“大冯贵人,正月花灯节的时候,我跟二皇兄去看花灯,我看到一个人长得很像你——”
话还没有说完,冯妙莲说打断他说:“人长得相似有什么奇怪?我们冯府宗庙有一个奴仆,还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呢。”
结果,这话把拓跋详给得罪了,竟然把一个身份低下的奴仆跟他相提并论,不是讥讽他么?当下拓跋详不说话了,一脸的黑线。
夕阳西斜,红霞满天的时候,迎接新娘的大队马,终于浩浩荡荡回来了。
新娘子的花轿八人抬着,豪华无比,由远而近过来。花轿外面是大红色的缎子帷幔,用金线绣着一群嬉戏的喜鹊,大红双喜熠熠生光。
爆竹声“噼噼啪啪”响起来了。
在唢呐鼓首,吹吹打打,一派喜气洋洋的乐曲中,花轿停下来了,傧相请新娘出轿,有喜娘上前搀扶。新娘头戴珠翠冠,穿红色大袖衣,衣上加霞帔,红罗长裙,绣有织金吉祥凤鸾喜庆图案,头盖着红方巾,仪态万方款款地走了下来。
新郎冯夙胸前扎着大红花,一身大红喜庆新郎衣服,腰系玉腰,脚上登皮靴,从来没有过的神气。
他牵着同心结红绳,引领着新娘,踩着红地毡走过台阶,迈过门槛,来到正厅前。正厅到处张灯结彩,红色烫金大喜字,高烧红烛两支置于供桌之上,地上铺了红毡子。
冯熙端坐在正中,因为夫人没了,旁边的位置空着。
而常姨娘,穿着大红衣服,喜气洋洋站在冯熙身边。
新人拜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
拜完堂后,有两个穿着红衣服的小男孩捧龙凤花烛,在前面导行,而新郎则执彩球绸带引新娘进入洞房。
新郎新娘一路走去,双脚必须踏在麻袋上行走。
那些麻袋,一共有10只,每走过一只,就有人递传于前接铺于道,意谓“传宗接代”,“五代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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