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拓跋羽说:“还不是一个样?吃喝玩乐之余,还去办案什么的。”他有些得意:“陛下废除了三都的设置之后,便任命我为大理卿,主管判决京都诉讼。冯大小姐,你不知道吧?我拓跋羽没什么能耐,但却是以善于断狱著称。”
冯妙莲惊诧:“真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拓跋羽说:“前些日子,你这儿不是来了小偷吗?结果东西没偷成,却给你们宗庙里的人打死的了,本来我想亲自来办案的,可陛下说,这不过是区区的小事,哪里用得着我出马?奇怪了,陛下好像对这事一点也不关心。”
靠啊,话题又再兜回来了。
冯妙莲又再问别的:“最近你又娶了几个姨娘进你的家门?”
拓跋羽不满,顿时“哇哇”大叫:“什么‘又娶了几个姨娘’?说得我好像挺好色一样。”
冯妙莲斜乜了他一眼:“难道不是?”
拓跋羽也斜乜她:“我的姨娘再多,也跟不上陛下后宫的女人多好不?大冯贵人——呃,大冯小姐,你不知道吧?最近陛下又再多了几个嫔妃,陛下的嫔妃又再给陛下生了一个皇子两个公主。对了,听说如今高淑仪又再有了身孕,自从你离开宫后,最受宠的嫔妃就是她了。除了高淑仪,李淑容也春风得意,最近升为三夫人之一夫人了,就连袁贵嫔和崔婕妤也颇得宠。陛下可谓是六宫粉黛无数,我比起他来可差远了。”
冯妙莲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拓跋宏是下定决心把她遗忘了。
没了她,地球一样转是不是?
通常,一男一女,无缘结合,便是分手。然后,尘归尘,土归土,南方以南,岁月无边。各自安好。所谓的爱情,其实不过是一个念头,一瞬生,一瞬灭,经历过了,就像春雨过后的满树繁花,坠落得不知去向。
最刻骨铭心的往事,最痛彻心痱的伤痛,会像了一颗细小的尘埃般,轻轻的落下,无声,无息,无影。
这样一想,冯妙莲的一颗心,顿时细碎地疼痛了起来,像掷地有声的石子,一滴一滴地碎坠下去。
拓跋羽说:“冯大小姐——”
冯妙莲抬起头来:“嗯?”
拓跋羽问:“如今你沦落成这个样子,你有没有恨陛下?你还想不想要回到宫里去?还是要在这个破地方住下去?”
冯妙莲不答反问:“你说呢?”
拓跋羽摇头晃脑:“因为不知道,所以我才问你啊。”他又再说:“这叫虚心好学,不耻下问。”
呸!正经的问题不问,专问这些无聊的问题,这也叫虚心好学,不耻下问?冯妙莲不跟他胡搅蛮缠下去,很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你来这儿坐了好半天了,时候不早了,还不回去?还叽叽歪歪些什么?烦不烦呀你?”
拓跋羽耸了耸肩,长长叹息了一声:“女人!你们女人,就是懂得逃避问题,不肯好好去面对。”
冯妙莲心情再不好,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家伙,才有多大!说话的语气和口吻,就像过尽千帆,经历女人无数似的。
终于拓跋羽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我回去了,这些问题留下次再来问。”
呸!
冯妙莲想,下次他再来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她还是懒得回答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