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子对冯妙莲横眉怒目地骂:“神经病!干嘛拉着我家相公的衣服不放?发花痴呀你?”
“花痴”这二个字,刺痛了冯妙莲的神经。
冯妙莲浑身的刺顿时竖了起来,浑身紧张,心颤肉跳。在气急败坏之中,她不加细想,忽然就抬起了手,狠狠地撑了那女子一个耳光——仿佛,是她抢了拓跋宏一样。
女子掩了脸孔,一阵尖叫。
男人瞪了冯妙莲,大概想不到她会动粗,目瞪口呆。他怔了好一会儿,火了,也抬手狠狠甩了冯妙莲一记耳光,骂:“臭婆娘,你干嘛打我娘子?”
那边的高菩萨冲了上来。
他不由分说就抓住了男人的衣领,一把揪住,然后便挥拳,很凶狠地朝了他脸孔打了过去,动作快如电光石火——不经排练,高菩萨就能打得这么有板有眼,一气呵成,看姿势,够专业,像个练家子。
男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冷不提防着了一记,不禁“啊”的一声惨叫,头歪过一边,身子一个踉跄,顿时跌跌撞撞的向前冲了几步。
高菩萨下手还真重,男人的脸青肿了起来,嘴角还涌出了鲜血。那鲜红的血,落到他的下巴里,然后滴到他胸前的衣襟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无比的悲壮。
周围一片躁动,有人围了近来。
男人不可置信,双眼圆瞪,指了高菩萨,如杀猪似的嚎叫:“你小子是什么人,居然敢打本公子?”他狠狠地出言恐吓着:“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本公子也敢打!斗胆的,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吗?说出来吓死你!”
高菩萨看了他,挑起了一角眉毛,戏谑地说:“知道,你是个草包!而且,不是一般的草包,是大大的草包!”
看热闹的人一阵哄笑。
男人没给气个吐血身亡,他血红着双眼,失去了理智,发了疯似的便冲了过去,挥手就要对高菩萨反戈一击。不想,高菩萨仰起头来,冷冷地一笑,随后一个兜心脚,便把男人踢翻在地。
女人的看到了,一声尖叫,随即扑到了男人的身边:“相公!相公——”
他们带了几个随从,远远跟在身后,此时愣在那儿,张口结舌地看着。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顿时冲了过来,推开看热闹的人群,杀气腾腾地把高菩萨团团围住。
男人趴在地上,顾不得爬起来,沙着老牛一样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吼:“你们这些狗奴才,不是叫你们保护本公子的吗?刚才干嘛去了?”又再吼:“狗奴才,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冲上去,给本公子狠狠地打?”
冯妙莲一听,吓得脸色惨白。
她一个弱女子,手无抓鸡之力,自然不敢冲上前助高菩萨一臂之力,来个雪中送炭——只怕炭还没到半路,就化为灰尘,转变成雪上加霜。
因此冯妙莲只有傻不拉叽地站在那儿。
手足无措。
高菩萨态度傲慢,高高在上,一副俯视众生的态度,丝毫也不把这几个来势汹汹的家丁放在眼内。本来么,没打过架的男人,绝不是真正的男人,面对强敌不出手的男人更不是男人,甚至连泼皮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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