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上官轻挽接下来的话,白子慕一拂衣袖,已经大摇大摆的进了府门,率先走在她们前面。
上官轻挽和红芍暗暗对视一眼,红芍用眼神示意,就这样放一个陌生男人进门真的好吗?上官轻挽耸耸肩,回以她一记无奈表情。
这里是白府,人家可是姓白,说到底外人是她们,难不成还能将男人拒之门外不成?
红芍撇撇嘴,突然多出个来意不明的陌生人,总是让她感到心神难宁。
“呃……白大叔这是要留下来等尘他们回来吗?”上官轻挽清了清嗓子,虽然对方看起来很年轻,可基于他和白骅尘之间的关系,她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称他一声大叔。
大叔?!男人的步伐嘎然而止,这称谓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
白子慕缓缓回头,凝对上女人的水眸,反问她:“白大叔?我有这么老吗?你……还是头一个这样称呼我的人。”
男人的眸光如鹰隼般锐利,声音却很温和,如同三月春风拂面,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其实你看上去很年轻,只不过……既然你是尘的九叔,我这样称呼也是出于尊重。”上官轻挽莞尔一笑,面对男人犀利的眸光,眸底无一丝惧意,云淡风轻的回应道。
白子慕欲言又止,饶有意味的深瞥她一眼,缓缓点头,再次转身走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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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里寂静的连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白子慕端坐在位置上,一边细细的茗茶,同时一副若有所思心事重重模样。
上官轻挽坐在他对面,红芍略显拘谨,一直站立在女人身后,他们已经就这样相处了快两个时辰,女人着实有些吃不消了。
“咳……尘他们应该就快要回来了,我出去看看。”上官轻挽被这样紧张的气氛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这男人自从进了屋,好像就不会说话了似的,就算你应酬的和他说上两句,他也是完全没有回应的那种,清高弧傲,眼高于顶那种类型。
“等等!”白子慕不疾不缓,幽幽出声:“这位公子……想必应该不是北冥国的人吧?尘是从哪儿把你捡回来了?”
捡回来的?竟然说她是被白骅尘捡回来了?!上官轻挽唇角的笑容微微一僵,清澈澄净的水眸点点降温,变得冰冷下来。
“我是人,不是物品,不是说捡就能捡的。”上官轻挽的脸色也不禁缓缓冷了下来,低沉道:“我受尘之邀,特意来为他母亲治病的,因念及白大叔是尘的九叔,所以才以礼相待,若是白大叔出言冒犯,那我也没什么可客气的。”
“放肆!你可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白子慕啪的一声响,水花四溅,镌刻的俊颜透出骇人戾气。
这一声响,吓得红芍脸都白了,一声大小姐差点就要直接从嘴里迸出来,却也就在这时,突然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从门外传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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