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缸里,”丁长庚的老婆算好了帐,倒也不啰嗦,赶紧“招供”,家人的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华炯出了卧室,见电视柜旁果然放着一只大鱼缸,只是里面养的巴掌大的小鱼长得甚是狰狞,华炯虽然不认识这是什么品种的鱼,但看得出来绝对不是好相与的,要是把手伸进去,出来的肯定是手骨。
华炯干脆把鱼缸抱到厨房,往洗菜池里一倒,连水带鱼,连带着水草和底层的沙子都倾泄了出来,沙子中,一只包裹严密的塑料袋露了出来。华炯微微一笑,心道,藏得还挺隐秘,可惜骨头软了些,一问就招了。
将塑料袋拿出来,一层一层的拆开,一打中行的存折映入眼帘,将一张张存折打开来,多的八千,少的两千,算一算一共七万多块钱,华炯心花怒放。
拿着存折跑到丁长庚的卧室,拉下丁长庚的眼罩,撕下他嘴上的胶带,用怪异的“方言”沉声道:“看到了么?你堂客全都招了,密码也告诉俺啦,但俺不知真假,俺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出密码,要是说得和你堂客说的不一样,俺割掉你堂客一根手指,割掉你那根祸害人的玩意儿,再在你闺女脸上划两刀。”
“我说,我说,密码全都是四个九,两个三。”
真是两口子,骨头一样的软,华炯重新蒙上丁长庚的眼睛,封上他的嘴,又跑去他老婆那边故技重施,得到的答案也是四个九两个三,这回华炯放心了,揣好存折,将一只矿泉水瓶子扔进冰箱的冷冻柜中,再把丁长庚和他老婆拉回到客厅里,道:“不好意思哈,晚上银行也不开门,俺得在你们家里过一宿,你们放心,俺不会伤害你们,明个儿一早,俺就放了你们,呀,大彩电,俺还没看过呢,让俺看看。”
华炯把电视调到一个正在放歌舞会的频道,把音量开得很大,其实他哪是想看电视?他是见色起意了。
丁长庚现在长得肥头大耳不堪赏视,其实他在*之前,身材高大英俊非凡,倒是个地地道道的美男子,他妻子是南方人,身材玲珑有致,皮肤细腻光润,两人所出之女绝对是“南北混血”中的极品,不但身高相貌随其父亲,体形和皮肤还随其母亲,比华炯家里的糟糠强太多了。
华炯打刚进门时就对丁长庚的女儿垂涎了,现在存折也到手了,长夜漫漫,何以排忧解闷?华炯偷偷将姑娘抱进了卧室,姑娘被蒙住了嘴,叫不出声,那边电视声音又吵,丁长庚和他老婆全然不知,就算心中猜到了几分,也无力相救。
一段孽缘却鬼使神差的酝酿出一颗希望的种子,没错,丁长庚就是梅天的外公,而后梅天的生母产下他如何羞于见人把襁褓中的他扔在梅家门外且是后话,单讲翌日一早,华炯损事做绝,从冰箱的冷冻柜中取出冻得棒棒硬的那瓶矿泉水,扔给丁长庚:“礼上往来,这三副‘银镯子’就送你们全家了哈,钥匙被冻在瓶子里,等冰都化了,自己取出来开手铐吧,要想早点打开,你可以试试用胳肢窝把它给捂化开,不多说了哈,银行要开门儿啦,俺先走了哈。”
顺利的从银行取出七万多块钱,华炯回到家里要带着老婆孩子逃亡,却不知他老婆将这件事告诉了华本端,华本端那是多么正直的一个人啊?知道了这事儿还了得?非要逼他去自首,华炯都气疯啦:“我说你怎么越老越糊涂呢?连当事人都不会去报案,你让我去自什么首?你拿我做实验,现在好啊,试验成功了,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你看我多聪明?你看我多有才华?如此的才华不用来赚钱,要它有什么用?”
“这钱本来就来路不正,你犯了法,以为没人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华本端气得直哆嗦。
“那你多生几个啊?说不定会有个孝顺的,你就我一个儿子,你拿我做试验?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对得起我爷爷吗?你就是华家的不孝子孙!我是遗传你,你还有脸说我?”华炯扔下话来,拉起老婆孩子就走,华炯的老婆倒是个明事理的人,死活不肯跟他走,华炯也顾不得许多,从老婆手里抢下小华维治带着七万多块钱的脏款就离家出走了,这一走就是二十年,再没回来过。
而华本端也伤心透顶,心恢意冷之下将基因进化的研究材料也付之一炬,改变不了人的品行,专能制造出华炯这样智力发达心存邪恶的危险品,要这个研究成果还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