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溜,能撺掇你胆肥不上课啊?”
“娘,你想说啥?!”不提外面不安全还好,一提,毕月更不打一处来。
现在说惦记她了,当初给她撵走让她死外面的时候咋不寻思这寻思那的呢?
她娘以为那话说完就拉倒呢?知不知道那话扎心?
这是她见识过市面,要是普通的农家女孩儿,被骂那样离家出走,不被人害了也得被人骗了。
刘雅芳顾不上毕月跟她是拧眉瞪眼的表情了,就像做啥偷偷摸摸的事儿了似的,先是寻摸了一眼院子,又用着极小的声音,瞪大眼紧盯毕月问道:
“到底上哪去了?”
毕月平常音量:“周边儿溜达了一圈儿。”
“溜达?不上课溜达?!”刘雅芳点点头,又勉强让自己压下气,商量道:
“行行行,我问你,你跟我说实话,跟那个楚亦锋在一起,吃没吃过亏儿?必须说实话!”
毕月这回侧低头看刘雅芳了,这话问的她好心堵:
“我就在你这吃过亏!”说完推门就走,这回无论刘雅芳怎么喊她,她都装听不着。
大清早的,她饭还没做呢,现在见到她娘就生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有时候一句话都不想跟她娘再说了,恨不得形同陌路才好呢。
可有时候,比如刚才,她又真想再大吵一架。
……
毕晟纳闷地接过盘子,瞅了瞅盘子里的酱猪蹄,又歪头瞅了瞅他姐,没吱声。
毕月只盛了自个儿和狗蛋儿的粥,没扯毕成。
毕成端着筷子,看了看毕月,看了看直看他脸色讷讷不语的狗蛋儿,忽然觉得自个儿像个外人。而以前,以前都是他和他姐更好。
挺生气地对刚要喝粥的毕月吼道:“姐!”
毕月夹了个驴蹄筋放狗蛋儿碗里:“吃,吃完赶紧上学去,别瞅热闹。”
嘱咐完小弟弟了,这才抬眼看大弟弟,还用着带搭不稀理的态度说道:
“大早上吃现成的也堵不住你的嘴。
你要真惦记娘,去吧,别吃了,把饭给她端过去,哄她吃饭。
你也别上学了,出门找爹去。别只会喊我,我不该你欠你的。”
毕成一倔答站起身,气哼哼端着空饭碗去了厨房。
而毕铁刚此时坐在饭店的休息间里,顶着脸上三道血印子,正拿着一个田字格的本子,对着新华字典在认认真真地学字。
他凌晨三点多钟起来先量完玻璃尺寸,蹲屋里寻思了一会儿,左思右想觉得:
管是干啥玩意儿呢,不能是念信都费劲的程度吧?
……
这个清早不平凡,不平凡是在于儿女都归家了,格局不同了,气氛自然不一样,楚家也是。
楚老太太递给楚亦锋半拉咸鹅蛋,非常慈爱地小声嘱咐道:
“吃,冒油的,可香了。”
老太太觉得太压抑了,她几十年如一日的不喜欢这种饭桌气氛,都不吱声,不能吵吵把火说话啥的。
所以前些年,她能折腾动的时候,她就回妹妹那呆一个三伏天。
今天,格外的让人吃不进去东西。
那大儿媳,用眼皮涮大孙子。小孙子呢,也不跟他哥说句话,大天儿还起大早又走了。唉。
楚亦锋倒是淡定自若,该怎么着怎么着。
中间电话响了,他对电话里说道:
“嗯,姐夫,对,就给我找个工程方面的建筑师就行。不是我的事儿,是帮一个朋友的忙,我待会儿去你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