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雅芳来讲,她闺女站她面前跟失而复得似的。
要知道,她等啊等,她闺女还有喝药自杀的事迹,再加上她还是第一次打孩子,就怕毕月一个想不开,干出啥不可逆转的事儿。
自打她检查完衣裳,再眼睁睁瞧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她那颗心吶,七零八落。
随着脑海里不可抑制的想象力,一颗心快要惦记烂呼了。
所以此刻即便抱着喝多的毕月,她也挺激动。
而毕月呢,她是第一次认错。对她而言,也挺难得。
被铁衣挂抽了一下子还回家,以前没有,以后也有种……直觉,再被打也硬挺不跑的心理。
刘雅芳和毕月双双坐在床上,娘俩抱头痛哭。
毕月脑袋拱在刘雅芳的怀里都哭冒汗儿了。
那合在一起的“二重唱”,听起来老惨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咋的了呢?
刘雅芳抱着酒醉的毕月就一种滋味,心疼啊!
巴掌撇子的打自家孩子,她认为就是她当父母的无能。要是有能耐,何必逼着孩子这个那个的。
无能这事儿,她始终不想承认。
可今时今日,护不住的无奈,不用闺女说,她就知道她这个娘拿不出手,给闺女丢了磕碜。
她心里憋屈的已然不是楚家不楚家的了。
以前在村子里是挺穷,穷的都有快要揭不开锅的时候。
可那时候就有口气提着,她供了俩大学生,只要过了这一大关,好日子在后头呢,总觉得比村里人高一头。
心里也明白有个别人家上前伸把手帮忙,那也是图以后备不住想借借光。
毕竟大学生不糊弄人,定死了有好工作,你知道俩孩子念完被分配回来干啥啊?
现在却是有些挫败感,感觉可愁得慌了,却又说不清那种感受。
刘雅芳拍着毕月的后背:
“你就作吧你。你除了把我和你爹折腾稀了,给自个儿喝成这个死样子,你啊你,傻透呛了,我养了一个缺心眼的!”
毕月酒后都不是哭的事儿了,脑袋嗡嗡的,心里也像是有团火似的,心热脑袋疼。
再回想起她娘按住她不让捡骨棒,就怕她丢了面子,自己却弯腰上前和梁吟秋汇合那一幕……
“娘,我错了。你打吧,再不支吧了。”
……
毕铁林紧皱两道剑眉,望着半敞开的房门抿唇不语。
说实话,她嫂子说什么百货大楼碰见了,又怎么着了,他听的是一知半解。
八百多块钱的事儿,那他多给点儿,可别哭哭啼啼的了,现跑回屋开保险柜拿出一千递了过去,他给补上不就得了吗?
结果可倒好,他嫂子突然冲过来将他手里钱打掉,那钱啊,两沓十块的全散开了,跟天女散花似的掉了一地,他还得捡。
弯腰捡钱时还被骂,他嫂子直接对他发火,要是他哥不在的话,看那样都能冲过来给他一拳!
抹着眼泪儿骂他:“就是你给教的,教出个败家子儿!”
得,这是跟着大侄女吃挂唠。
毕铁林即便现在能听明白屋里都说着啥,仍旧心里糊里糊涂。
他不明白,至不至于?碰见了就碰见了,比楚家人少长鼻子是少长眼睛了?
一个喝多了,一个哭的跟丢了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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