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毕铁林也有点儿傻眼。
这是啥时候的事儿啊?
要不是满屋子白,又是消毒水味儿的,他都以为是熬夜搬货搬的出了幻觉。
手还拧着门把呢,毕铁林又侧头看了眼坐在毕月床上掉眼泪的毕晟,以及又改用棉袄袖子擦眼泪的刘雅芳。
“嫂子?你们这是什么时候到的?”
刘雅芳又控制不住自己了,泪珠子就跟断了线似的往下滴答,一说话是满满的哭腔,问道:
“铁林吶,这是拥护(因为)啥啊?俺家俩孩子咋躺这了呢?你不是守在跟前儿看着他们吗?这咋守的啊?”
楚亦锋再次侧目。
看刘雅芳时,恰巧和毕成对视了一眼。
毕铁刚干脆就没听刘雅芳说啥。
他不是好眼神地盯着他弟弟瞅了几眼,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你跟我出来一趟。”
就这么会儿功夫,毕铁林也恢复常态了,他对着刘雅芳点了点头:
“那嫂子,你先坐。没事儿,大成得住院观察,月月要是不缝针都出院儿了。”说话时还不忘瞧眼毕晟。
……
“咋回事儿?啊?”
毕铁林开口之前先是笑了笑,拍了拍毕铁刚的胳膊:
“哥,你也别急。这医院走廊里,不隔音。
你可别和我喊,也别冲进屋对俩孩子吼,都挺大的人了,要个面子,还得在这住一段日子呢。也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
毕铁刚吹胡子瞪眼睛,涨红着一张脸低呵道:
“你哪那么多小九九!少废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是不是你那买卖挣钱挣的招人恨了?让这坐地炮给盯上了?
收拾不了你,改收拾俺家那俩啦?谁揍的?我找他去!得报警抓他!
巴掌撇子的给两下就给两下了,这是动刀子往死里揍啊!”
毕铁林无奈地一笑,回道:
“哥,咱家那俩孩子,前脚放寒假,后脚就坐车去莫斯科了。你找谁去啊?是在车上碰到抢劫的了。还是特大抢劫团伙……”
“啥?!”毕铁刚这一大嗓门的惊叫,喊的走廊都有点儿回音,喊的去水房去厕所的人频频回头。
毕铁林就知道准保得这样,所以才提醒这是医院。
拽住毕铁刚的棉袄袖子稍微往远处走了几步,继续道:
“哥,现在就咱这楼层住的有一大半,那都是那趟车上的受害者。不光抢咱家了,月月和大成就算幸运的了,你可别……”
毕铁刚觉得自个儿心口窝都慌的直抖擞,像是漏风似的呼呼地进冷风,感觉到发冷。
他搁老家看到村里打工的死在外面了,心就直折个儿,要不然也不能这时候来京都。
万万没想到啊!
他家这俩也差点儿!
抢劫的?那要是赶上手欠的抢完了钱,再看你不顺眼给几刀呢?哪下子失了手,那就完啦!
毕铁刚简直都不能多想……
“那都哪受伤了?啊?人抓着没有?丢多少钱啊!”
这回改毕铁刚拽住毕铁林的羊绒大衣了,他一把薅住他弟弟的胳膊,着急忙慌地往前走,边走边骂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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