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似乎找到了宣泄口,不顾场合的上前抱了他,熟悉又陌生的香气,给了牧非烟朦胧的真实感:“真的是你。”
周天被周围人看的不自在,赶紧示意非烟放手:“恩,你怎么在这里。”
牧非烟也发现了周围看他的目光,立即尴尬的放手,似乎也没料到犯了这样的错误。
“牧县令?!刚才还以为看花眼了?”
“真的是牧县令?”
随后众民看向同样俊秀的周天时,不禁多了几分揣测。
牧非烟立即尴尬的道:“这……他是我远方表哥,今天刚到……”
“哦。”人群淳朴的放过了口碑良好的牧县令,因为牧非烟的一层关系,这里的人对周天也热情不少,周天平白受到了许多摊位上赠送的‘见面礼’,接到手软。
子车页雪不耐烦的吼道:“你够了没有!要把我饿死。”
周天闻言才想起这个瘟神,急忙把东西分他一些。
牧非烟此刻才注意到太子身边有外人,刚刚的喜悦瞬间因为两人的亲昵降了下来。
子车页雪扫了牧县令一眼,顿时又瞪了周天片刻:“看你回去怎么跟子车世说。”
什么怎么说,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非烟,我们去前面吃饭,去吗?”
牧非烟默默的跟着,因为子车页雪在,牧非烟多少有些拘谨,即便出来历练多年,对曾经敬重的人,本能的畏惧。
牧非烟像往常一般坐在周天身边,习惯服侍太子的他,为周天的吃食增筷添碗。
周天也早已习惯有人服侍,何况牧非烟跟她的关系不一般,对牧非烟的驾驭程度,让周天对牧非烟有些自己人的放任。
子车页雪看着牧非烟快腻在周天身上的举动,觉的面前的包子都变的那么不对味,但子车页雪又一想,气死子车世也好,看他还敢不敢胡乱跟女人好:“你叫什么名字?”
牧非烟闻言急忙抬头:“牧非烟。”
子车页雪点点头:“你是这里的父母官?我们估计在这里停留两天,有空带我们出去看看,听说河西谷地有不少好去处。”
牧非烟弄不清子车页雪跟太子的关系,恩了一声便服侍周天不再说话。
周天跟牧非烟聊着这些年的事,听他说起各地风光和那年大雪季,错过的事,不禁觉的一年未见,变化很快:“你母亲还好吗?”
牧非烟闻言,感激的看眼太子:“多谢少爷惦记,家母身体很好。”
周天闻言思索了片刻压低声音避开子车页雪道:“成家了吗?”
子车页雪瞥周天一眼:“都听到了,你该再小点声。”
“吃你的包子!”
牧非烟有些尴尬的看子车页雪一眼,才对太子道:“没有……”
周天微微皱眉,当年把牧非烟外调,是想他远离河继县后有自己新的生活,娶妻生子也好,总比胡思乱想让人放心:“没合适的吗?”
牧非烟见太子追问,似乎猛然意识到什么,看向周天,没来由的心情低落,太子有更好的何必想到自己,恐怕太子根本不想让他在乎的知道自己的存在。
牧非烟垂下头,拒绝再给夹菜,小心思一览无遗。
子车页雪险恶的瞅周天一眼:“快被恶心饱了。”
周天苦笑,心想她当年对牧非烟算不上好吧,至于这么念念不忘吗,虽然后来牧非烟确实不错,可……自己没那么滥情吧,不要每个人都来,家里几个还没处理好:“恩……这里环境不错……”
牧非烟低着头:“承蒙太子圣明。”
周天闻言,急忙低着头吃饭。
子车页雪反而对牧非烟来了兴趣:“牧大人,小天对你承诺了什么?有没有说带你进宫?”
牧非烟闻言看向子车页雪,随即恭谨的摇摇头:“但……”牧非烟小心的看眼周天道:“子车少主说,如果做的好,太子会让我侍奉。”
子车页雪眼睛一亮,瞬间道:“你做的很好,能一路升到河西谷地,听说前段时间闹的风声水起的清廉案也有你的功劳,我觉的很好,小天如果不把你带回去好好珍惜,都是她眼瞎。”
“真的!”
子车页雪刚想点头,一颗包子塞到了他嘴里。
周天神情凝重,牧非烟经不起闹,对自己的事情上很执着,当年险些闹自杀,子车页雪不懂就别乱说,万一招惹不下了,都是事端。
周天微微蹙眉,如果给牧非烟婚配,他估计又要像上次一样闹一场,牧非烟这人做官还行,对外品行也不错,可就是较真,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