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知道她已经过来,亦或是,她闹的他极痒,只在刹那,他勾住她的后腰,带进怀,一个麻利的翻身,她便被置于他的身下。
米初妍似乎越来越习惯他的各种大幅度动作,只在最初的眩晕过后,便适应了这种体位,攀住他的脖子,笑的媚眼如丝:“你知道他们都在电话里说什么了吗?”
他敛了敛眼皮:“说什么了?”
身下的人儿,唇角弯弯:“宁伯伯说,他们新年来穗城,让我们去接。”
“嗯,还有呢?”他敷衍着,并没什么心思追问,更多的念头,是那双唇,在她的额头眉眼,鼻端唇齿处游移。
“呈宵也一起来。”米初妍被他轻轻的动作,吻的发痒,微微躲闪,而后说话。
“那个小屁孩跟来做什么?”他的动作,微顿。
米初妍鼓了鼓腮帮子,眼眸澄澈:“上次我离开伦敦时,答应过要带他来穗城玩的,正好,让他跟米庆庆结个伴!”
原先冷眉的男人,忽地嗤笑:“我还以为,你们带他过来,是要彩排怎样当花童的呢!”
不过是兴起的玩笑话,哪知,米初妍却是上了心,直接拍板:“好耶,到时就找呈宵和米庆庆来当花童!”
搂着听风就是雨的女人,宁呈森无奈叹笑,似乎在她面前,无奈的,从来是他!
原本以为话题告一段落了,可哪知,在他刚要继续的时候,她忽地怨念:“宁教授……我真的就要嫁给你了吗?要不你给我个准确的日期,好让我数数,我的单身日子到底还剩几天?宁教授……我还那么年轻,我刚刚才从学校毕业半年,我的那些同学全部都还没有男朋友……我就要嫁人了……唉……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忽然有了恐婚症呢……”
宁呈森一声闷哼,倒下。
有谁来告诉他,该怎么去应付这个忽然间患上恐婚症的女人?前后一个电话的时间,他无数个预测,也预测不来她会恐婚了!
伏在她的身侧,长指掐开她忧愁的眉头:“你现在跟结婚有什么区别?哪样已婚妇女能做的事你没做过?二十四,不年轻了!搁在父母那辈,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是咩?可是毕竟时代不同了嘛,现在女人都不愿意那么早结婚。”
“所以……你不想嫁我?”这声音,听着已经藏着异样的威胁,米初妍不由往沙发里头缩了缩,蜷着身子:“那倒不是。只是,我这恐婚症不知能恐多久?若是婚礼前夕,我慌的不行,逃了怎么办?”
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睇着她的肤白美貌,冷笑:“你倒是能耐,想逃?尽管逃给我看看!老公可不管你是不是恐婚,前后还有段日子,你自己好好调整情绪,年后结婚事宜排上日程,再跟我说你恐婚,老公会生气的。”之后,他俯了俯腰,长指捏着她的精巧下巴,皱眉:“你男人很快就三十四了,想耗费我多少年青春?”
青春一词,让米初妍控制不住,倏然间崩笑不止……
笑的小腹抽疼的时候,整个人被他从沙发上拎起,凶狠的抽了下她翘臀,似在教训她的淘气,严厉道:“真是惯的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回卧室去!立马办了你!”
那之后,铺天盖地的吻侵袭而来,米初妍被他摁在怀里,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承受着他无尽的索取。
直到后来,他的吻越来越温柔,他隐忍着将蜷缩成团的她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细腻的从头到脚,印下他的痕……
可这时候,米初妍却是忽地坐起身。
彼时,他正捧着她的一双玉足,轻轻揉搓,冬夜,她的脚心总是凉的,他想让她全身的放松以后,再来尽情的享受自己的‘美食’。
可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太过猛烈,以致,他不得不抬首,眼神有疑问。
米初妍茫然,而后才似突然忆起,弱弱道:“那个,宁伯伯说……他跟夏阿姨还有呈宵,来了以后就住家里……那以后你就不能再这样……”
话还未说完,他忽然沉了张脸:“谁允许的?”
“我……我啊……不行吗?可他们都是你父母啊……理应住这里……再说……宁伯伯直接提的……我怎么好意思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