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腰身上大衣的蝴蝶结扣,双襟打开,露出里面的红色连衣裙,贴身的设计,上乘的布料,胸口处些许的镂空花样,隐约现出她的好身材。
这种款式的衣裙,无疑是撩火的,伍乐旋是为了今晚的赴约特意如此打扮,亦或纯属巧合,宁呈森不得而知。
男人其实还是有分群,有的男人性*欲凌驾于感情,往往抵不住女人的诱*惑,能吃则吃,不能吃,诱*拐着吃。
而有些精神洁癖的男人,往往是理智先行,触碰不到他的内心,即便那个女人再如何美艳,再如何撩拨,也撩不起他心底的那根弦,尤其是,这个男人的心,已经被别的女孩悉数占满。
“你想干什么?”相比起一身大红热情似火的伍乐旋,宁呈森的这把嗓音,冷若寒窖。
少了高跟鞋的支撑,伍乐旋矮了他半个头有余,稍稍抬首,轻松便能够他的唇,上薄,下适中,唇色淡红而润泽,极为健康,伍乐旋只要想着多年前的那些美好,想着多年前那些唇瓣相碰的温热感,即使不用药,也能发出冲动。
勾了勾唇,眉眼妩媚,伍乐旋的纤纤葱指顺着宁呈森的领口而上,在即将要触及他的喉结之时,被宁呈森大掌攥住,皓腕再次被他掌控,疼的伍乐旋皱眉。
可是,伍乐旋却是忍了下来,呼气后,继续说话:“给我快乐。也许你让我快乐了,动情之时,我会不由自主的给你透露,宁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深眸轻缩,男人俊朗眉目倾刻硬化,哼笑着甩开她的手,力度不小,柔弱的女人身躯直接被甩到地上:“你倒是敢想!就算宁翰邦不恶心你,你也不恶心你自己!”
即便她的话引来了宁呈森的兴趣,但如此无谓的纠缠,并不是宁呈森所想。甩掉她的身,再度转身。
然而,伍乐旋却不知哪来的劲,在他将要开门离去的当口,奔上前,从后抱住他的腰身,头搁上他的宽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来求我。如果你不想讨好我又想知道宁婕的事,除非你弄死我,可是我知道,你现在还要利用我来对付宁翰邦,你弄不死我。你以为这个家里的人都是省油的灯?你以为你跑到穗城就万无一失?我不妨告诉你,就算你这次不回来,等待你的也会是场劫难,他们都在筹谋,为第三代AE抗生素找个替死鬼,而你,懂医懂药懂研究还是大股东,无疑是他们眼中的最佳人选,找到替死鬼,他们能够高枕无忧,并且还能够除掉你这个一直潜在的利益威胁,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你该庆幸,这一次是你主动出击,否则的话,等你察觉时已全然被动,任凭你本事再大,任凭你父亲再帮,你在医学上的前程,都是毁定了。”
伍乐旋说的极平静,宁呈森听的更平静,眸低垂,握在门把上的手,下移,有些粗蛮的扯开伍乐旋紧抱着他的双手:“虽然我不意外,但还是谢谢你相告。这套公寓,过了今晚将被出*售,如果你还想在这里找回忆,趁着这时间,尽情缅怀。”
宁呈森的话,让伍乐旋微怔,也是着怔滞的几秒间,留下的是一道大门开启的响动声,还有,满室的清冷。
吧台上的红酒,喝了过半,她的杯已经破碎,而他的那杯,丝毫未动。
杯中的鲜红,死样的沉静,亦如她生命中的那些热情,到此刻,皆已沉淀成死海。
她不知道宁呈森给的药是怎样的份量,但目前为止,她还未有任何无法控制的感受,只除了,那丝丝靠近他后,到现在都还未散的余热。
本该离开这座公寓,然而,她不敢。怕途中药效发起,也在内心深处,舍不得离开这套曾有他和她影迹的空间。
伍乐旋是在宁呈森离开后的第五个小时感觉到身子开始发燥的,窝在她最喜欢的欧式沙发上,控制不住的解了衣衫。
到第八个小时,她已经受不住,拱着身子到吧台,原先打破的那只酒杯,碎片早已成渣,即便她想用,也用不起来,如此,只得倒下宁呈森那杯酒,摔了酒杯,拿起成块的碎片,朝手腕割了道口,鲜血外渗,她却看着冷笑。
只是想让自己舒服些,最好是可以直接昏迷。并不想死,想死的话,其实厨房里应该有刀,一刀口切下去,血流如柱,再或者,一头撞墙,就真如宁翰邦所说,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