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受伤的左手,“过来。”
千惜年着满手的血,喃喃有些不敢上前,明卓葳却不在意,依然招手道:“别怕,过来。”
刘福也在一旁挤眉弄眼的让千惜听话,千惜上前走了几步,明卓葳将她抱在了怀里,感觉到明卓葳的胸口一阵震动,千惜诧异中,抬头一看,明卓葳竟是在笑,笑得还是那样的愉悦。
“你怎么那么大胆呢?”假是问句,却又不等千惜的回头,抵着千惜的头,“你这样很好,往后,你要做得更好,这样,我们才能一直走下去。”
这是第一次,明卓葳如此明显的说出自己地千惜的想法,千惜不知道明卓葳为什么会有如此变化,但明卓葳话里透露出来的讯息,于千惜而言十分的重要,她总是知道,将来的路要怎么走了。
明卓葳受了伤,但是自那一夜过后,他们一行人倒是清闲了许多,至少再没有杀手埋伏。如此平平静静,倒让他们的行程回快了许多。
而既然不能将受伤的消息外露,明卓葳包扎了伤口,依然骑马在外,着实让刘福担心不已,可又没法儿阻拦。他倒是想让千惜劝上一劝了,偏偏千惜难得的缄口不言,急得刘福是头发都掉了不少。
只他不知道的是,千惜虽不曾劝险明卓葳,却将明卓葳的事儿理得妥妥当当,伤口用的是上好的金创药,包扎得舒服又透气儿,只要明卓葳不做激烈的动动,伤口不崩,那便一切都好。
“娘亲,外祖父外祖母长得什么样儿啊?”眼看大连村就要到了,千惜说起了往日的点点滴滴,康弘康泽听得津津有味,康泽更是懒得千惜的怀里,问起这让千惜念了这么多年的亲人。
“一别经年,娘亲也只记得多年前你们外祖父外祖母的模样,现下,他们想是更老了些吧。”赵阿木夫妻都身体不好,几个弟弟又都还小,她当年那样一走,却是不知累得他们吃了多少苦头啊!
越是想,千惜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能立刻见着养父母们,亲眼见到他们可是都安好。
“那,他们会喜欢我跟阿弘吗?”康泽歪着脑袋问了最关心的问题,娘亲那么喜欢外祖父跟外祖母,万一他们不喜他们兄弟,那娘亲到时候得偏着谁才好啊!
千惜弹了一记他那脑袋瓜,“胡思乱想!”
吃痛地捂着脑袋瓜,更接受到自家大哥鄙视的目光,康泽一咽,嘟起小嘴很是不乐意啊!
“这可是白虎的老家,过个一两日的,寻着白虎带你去兜个一圈,这里可是有许多好吃的,好玩的。”千惜抚着康泽的脑袋瓜子哄着他,果然康泽一听,立刻丢开了心里小小的不开心,追问着千惜,真的吗?
千惜点着头,康泽嗷叫了几声,“好啊,好啊,我要跟虎子去玩,大玩特玩。”
挥着小手一个劲儿比划,那叫一个兴奋,千惜掩着嘴笑,许久不见康泽这般玩心大起了,上次那么一摔,于他们的影响是真大,还好,总算是让康泽恢复了。
明卓葳骑在马背上,听到马车里传出来的笑声,这是他的妻儿啊,全然不同于前世的妻儿,他们不会只想着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费尽心思的压榨他,而从来没有想过为他做些什么。在他受伤的时候,他们也会心疼他,会想让他过得好些。
想想,似乎因为他曾经拥有过的太少,所以格外的觉得只是这些千惜或是并不真正愿意给出的温柔,都让他觉得十分难得。
明卓葳抿了唇,他曾经,怎么会那般的可悲呢?到了最后,他掏心掏肺付出的人,却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目光一沉,明卓葳握着马绳的手握成了拳,发出一阵咯咯的声音。
可惜啊,或是老天看不下去那些人的狼心狗肺,所以让他回到了原点,他明卓葳啊,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人,他蠢得识人不清,让自己最后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可是这一回,他不会再犯同一个错误。
他曾经想要抹去的视为毕生耻辱的婚事,最后却那样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在他为自己后继无人,只养了一群吃喝玩乐,毫无胆识的小儿懊恼时,却不知他竟然有那样出色的两个孩儿。
一文一武,双胎而生,他的计划,更因他们的智谋而一再被破坏,为此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或许更该说,他们两败俱伤,而让旁人从中得利。
不过,这一切都不会再发生了,过去的,终将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