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撩了千惜一眼,明卓葳想了想,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上辈子胃总是阵阵抽痛,却是药石罔效。
自小伺候明卓葳的人,用不着明卓葳开口,只一个眼神的,却是已经明白了明卓葳的意思。刘福默默地退了出去。
“过几日刘福带些人手过来,后山那处密林,往后开荒种粮,都由你负责,米行一事尚可取,我会与孩儿们商议,你只消好好照看我与孩儿即可。”明卓葳开口,千惜听出他口气中的霸道****,唯有应声道“是。”
坐了一刻钟,明卓葳干脆利落地离开,上马俯视而道:“府里来人不必理会。”
听着千惜脆声答应,这才策马而去,跟在他身后的人无声无息地跟上,桑婆待明卓葳一行人都瞧不见了才上前来,低声与千惜说话。
“粮苍的粮都搬了大半,刘小哥还说过两日还要将剩下的粮都搬走。”
千惜眉心跳得越发厉害,明卓葳这是究竟想做什么?
明卓葳有太多的事是瞒着千惜的,且明卓葳有能力有势力,千惜从不认为明卓葳是个没有野心的男人。可待刘福带着成千上万的人无声无息的出现,这些人身上那股子匪气儿,千惜想无视都难。
深吸一口气,千惜还是吩咐着把人安排妥当,后山的深林因有猛虎野兽,无人敢进,这倒是方便了他们行事。人多力量大,才几天的功夫,深林处建起了一座座房子,还有围墙。
千惜这好不容易收集的粮食迅速的消失,眼看就要见底了,千惜无法,叫了刘福前来。
“庄子里的粮还够用几日,大公子可有说粮从何来?”千惜也不说那些有的没的,直接就问。
“夫人,大公子这会儿还没回来,粮食一事,还请夫人想想法子,再过十日,大公子定能赶回!”刘福也知道此事不易,大公子要隐藏这些人的踪迹,缺粮也不能传到明家去,这事儿只能靠千惜。
千惜一听,眉头拧成了一股绳儿,刘福道:“事急从权,大公子也是没办法,只能将事情托付于夫人。”
就这会儿了,刘福还是半点不该透的消息都没透,明卓葳去哪儿了?这一万人又究竟是做什么的?
千惜揉了发痛的脑门,“这些人你可能使唤?”
刘福一顿,如实答道:“夫人但有吩咐,奴去唤他们的将军过来。”
不消片刻,刘福领着两个粗犷的男人走了进来,两人都是见过千惜,一见千惜即行礼,“大夫人。”
点了点头让他们起身,千惜道:“庄中存粮不多,大公子需十日方归。粮草之事,我有法子筹得,但需尔等配合,尔等但有疑虑尽可提来。”
两人相对一望,跪下道:“但听夫人吩咐!”
这般顺从地应下,千惜总算松了一口气儿,使人请了陆老爹过来,这么些年,与陆家村的人相处下来,千惜也算是有了一些自己的人,办起一些事儿来,也多得陆家村人的帮忙。筹粮之事,又该得劳烦他们。
“陆老爹,我想在京城开个米行,需要些粮食,京城的事儿我知之甚少,但不知该去往何处筹米。陆老爹在村子里德高望重,但请陆老爹指点一二。”命人上了茶,千惜语气轻细与陆老爹说来。
陆老爹这么些年,因着家中病的病,小的小,原是小康的家里一落千丈,若不是千惜将田交他打理,更是一再指点他如何种田养鱼,让他从中得利,去年的天灾,只怕他们家里人都要熬不过去。
庄稼人想的没那么多,村里不是没人说千惜是京城大户丢弃不要的妻子,可陆老爹总是记着千惜的恩情。听得千惜如此说来,陆老爹想得更多,“米行要筹粮不难,只是,京城鱼龙混杂,夫人想要在京中开个米行,只怕不易。”
“有劳老爹挂心了,只我一人行事恐是不易,只我夫君已归,此事,我亦不过是代办,还需劳烦老爹相助筹粮。”千惜说得客客气气,十分有礼,陆老爹本就甚是感激于她,既听她有所打算,这般之事儿,自是不再推辞,只答应着帮她办好!
千惜心里早有准备,寻了陆老爹带路四下筹粮,打的又是开米行的借口,不过两日即带了众人二十日的口粮回来,陆老爹虽诧异需粮之多,却也缄口不言,只作不知。
远行的明卓葳也总算是回来了,千惜亦是松了一口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