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更感兴趣的是当年高渐离和荆轲之间的那些故事。眼前的高渐离虽然两鬓有些斑白了,不过看上去依旧神采熠熠,姬良估计他的年纪应该在30岁左右。那么9年前的公元前227年,高渐离也就是个20出头的毛小伙子。那么荆轲其人呢?那是一段怎样的历史呢?
高渐离饮了几碗酒见姬良话语不多便问:“姬贤弟为何不语啊?”
姬良一笑:“这乐理方面的知识我可不太懂。”
高渐离笑了:“那我们就唱歌饮酒吧。”
不待姬良回答吕素抢着说:“那好啊!”又觉得有些失礼,连忙红着脸掩住脸。姬良和高渐离一起大笑起来。
姬良问:“诶,会不会打扰到其他客人?”
高渐离摇摇头:“整个驿站就我们几个,那巴人兄妹住在另一边,没事!”
姬良笑着对吕素说:“看你急的,那就从你开始!”
吕素有些害羞的笑着说:“好啊,那素素就先献丑了。”说完便娉婷起身,先行了一礼才轻轻的吟唱道:“菁菁者莪,在彼中阿。既见君子,乐且有仪。菁菁者莪,在彼中沚。既见君子,我心则喜。菁菁者莪,在彼中陵。既见君子,锡我百朋。泛泛杨舟,载沉载浮。既见君子,我心则休。”却是将小雅中的一首《菁菁者莪》演绎的淋漓尽致。和上次的《秦风·蒹葭》相比,《蒹葭》仿佛在水乡泽国的氛围中有一缕渺远空灵、柔婉缠绵的哀怨之情,把一腔执着、艰难寻求但始终无法实现的惆怅之情,寄托于一派清虚旷远、烟水濛濛的凄清秋色之中。而《菁莪》处处烘托着清朗明丽的山光和灵秀迷人的水色,青幽的山坡,静谧的水洲,另是一番情致。当时吕素对易小川的下落一无所知自然满心惆怅,而现在已经知道易小川的消息,而且心上人也得到的赦免自然心境就不一样了。
一曲唱完高渐离和姬良齐声叫好,高渐离是击掌喝“彩!”而姬良是鼓掌叫“好!”
高渐离笑道:“小姐的嗓音甜美,真乃天籁之音啊!”
姬良则说:“此歌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说完连声叫好。
高渐离说:“这下一首就我来好了。”
姬良和吕素一起鼓掌。
高渐离以筷击酒碗做节拍高声唱到:“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这是一首歌唱宴会时友人间欢乐场面的歌。
高渐离在欢呼和鼓掌声中结束了演唱,下面该姬良了。姬良面对吕素和高渐离的热烈中略带奚落的目光,只得讪讪的说:“啊,该我了吗?这个可以罚酒代替吗?”
高吕二人一起摇头,KTV是和小虎筱芳去过,但那里的歌……姬良在脑子中转了几遍也没找到合适的歌,总不成唱个K歌之王?
吕素见姬良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就说:“良哥,那日在德水的战船上你不是唱过一曲吗?”
姬良说:“哦,那是歌唱祖国,这个不合适吧……”
高渐离笑道:“不妨,贤弟且唱来大家欣赏一下吧。”
姬良只好说:“那我就是鲁班门前弄斧头,关公门前耍大刀,真的献丑了。”
高渐离问:“贤弟这关公是谁?”
姬良:“……”
吕素掩口笑道:“还是别问了,让他唱吧。否则要问到天亮的了。”
姬良解释:“我是从秦国以外的地方回来的。所以经常会有些疯言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