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术,拥有许多个等级。
我们曾经提到过人类和其他几个种族的身体结构之类似,根据这一特点所延伸出来的,自然各种使用武器的方式也相当地雷同。不论是丹拉索战斧还是单手剑一手半剑又或者是南境常见的长刀弯刀,一把可以用来劈砍的武器最有效也最为强力的劈砍攻击永远是高举起来往下落去的“竖斩”。
而更为灵活多变的“横斩”“斜撩”,因为大家都是长着两只手的生物,使用起来自然也拥有一个大致的规范。活动自己身体的方式一共就那么几种,运用武器攻击的方向也一共就那么几个,大陆上绝大多数的剑技和刀法甚至是使用斧头之类锐器的基础套路都相当类似的原因于此可见一斑——但我们今天要说的,却是进阶的高级剑术。
于身法上来说,没法打近身缠斗,那么你只算半个剑士;于剑技上来说,仅仅只懂得劈砍戳刺的话,你也不过才刚刚入门。懂得如何正确地砍人如何用手中的武器去造成最有效的结果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剑术当中没有万金油式的招式可以每次都用这一招解决全部的敌人,这也因此许多基础的招式都是成系统性的,掌握熟练了以后可以连续地使用挥舞出持续的攻击。
米拉花了不算短的时间掌握了这一切,之后又花了一定的时间努力做到每一个动作都准确而有效。然而即便她做到了这一切,也仅仅只能算是一个普通的中下游的佣兵,类似于绿牌和蓝牌,以及少部分较弱的橙牌的阶层。有力而精准的劈砍能够起作用的情况仅仅是突然袭击或者战斗过程中抓住一个机会的时候,除非你面对的对手完全不如你并且没有任何的防具否则仅靠懂得如何去劈砍戳刺的话你会陷入艰难的斗争——正如之前遇上那些教廷骑士时女孩所经受的那般。
她所学的知识和身体能力形成的思想带给她的那种固有的战斗套路是通过防守反击以创造机会劈砍攻击,但事实上在更高等级的剑客之间的对战时,他们的每一次兵刃交击,都可以直接演变转化成为一次攻击的机会。
这是长剑的剑术真正开始与刀法产生区别的地方,在此之前它们除了戳刺之外甚至就连挥砍的起手式都如出一辙,以至于你几乎可以下定结论说天下的武技都是殊途同归——但到了这一个地步,当一手半剑以及其他的直剑使用者们开始步入更为精锐的对战级别的时候,身为百兵之君的这种武器的独到之处也终于是显现了出来。
“锵——咔——啪嚓——”米拉手中的一手半剑脱手而出,掉在了青草从之中。
这里的树木并不算十分地高大,温暖的南方热带地区总是有着多种多样的树种,阳光懒洋洋地洒落下来四周的能见度非常之高,抱着手臂的战斗佣兵和几名新手下级佣兵在旁边围观着他俩,而作为团队领导者的狩猎佣兵壮汉则在用林间的细沙打磨着自己巨剑的表层。
其他的几名狩猎佣兵带着几个打下手的新人一块儿前去狩猎了,在等待他们回归的时间,大家也就好整以暇地做着各自的事情——而感觉耗费了这么长时间白发的洛安少女终于算是稳固了剑术基础,达到某个他觉得足够了的程度的亨利,也就决定开始进行进一步的教学。
他并没有拿着自己的大剑,手里抓着的只是一根在雨林当中随意取来的木棍,长度大约和米拉手中的一手半剑对等,作为一种会遭遇到的对手的武器,这个尺寸在世界范围内都应该算是相当地常见。
刚刚开始的时候女孩没有细想,她满心以为就是过去的那种你来我往的套招,但没有想到一手半剑刚刚碰上木棍贤者就一个调转剑尖——或者说棍尖——直指她咽喉,米拉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脑袋而亨利立马欺身凑了过来紧接着松开一只手伸到她的臂弯下方往上一摆一扭缴了洛安少女的械。
一次、两次、三次。
米拉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手中的一手半剑就接二连三地飞出——谁都是有脾气的,即便是对着自己的老师,即便女孩通常都不是这种喜欢怄气的人,接二连三地因为不知所以的问题在自己觉得自己很擅长的领域上面遭受失败,她也不由得急了起来。
“哈啊!”白发的洛安少女高举起了长剑用一招经典的屋顶式朝着亨利斩来,她的斩击又稳又狠丝毫没有要收手的痕迹,旁边围观的几名新手佣兵都长大了嘴像是要发出惊呼,而那些和他俩同级的自由佣兵则是都皱起了眉毛沉默不语——亨利不退反进,米拉迟疑了一小会儿但出于对他的信心她仍旧全速斩下。
贤者在过去与她对练套招的时候,第一次使用开刃的武器时就已经说明过了,真实的武器真实的对战和练习兵器的战斗有着许多的区别,所以米拉选择了全力以赴就算会因此受伤她也能够获得成长——女孩的这份意志和决心被亨利看在了眼里,他紧接着如迅雷一般地出手,单手持棍平白无奇地一记格挡,另一只手却是收在了胸口的附近。
“啪——咔擦!——”木棍完成了它的使命在阻挡了米拉的一手半剑砍进八成的时候应声而断,但它却也成功地阻止了米拉的攻击落到亨利的身上。女孩立马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但她的反应终究跟不上自己的老师:“啪——”贤者持剑的右手臂横了过来卡在米拉的持剑手前方——由于身高差的关系他这下等于把手放在了她的头顶——紧接着另一只空着的左手立马抓住了米拉持剑的右手顺势就“唰——咻——”一声摸到了手腕。
“糟糕——”女孩意识到了他想做的事情但已经是太晚,于是亨利一个扭转轻松地又一次缴了米拉的械。
“啪——锵——”砸落在灌木丛上的一手半剑溅起了不少的露水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呼啊……呼……”额头渗出了细密汗水的白发少女喘着气儿,将疑问的眼神投向了自己的老师。
“我问你,在你看来,剑术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他没有开始解释,而是反而开口询问。亨利使用的是米拉更为精通的西海岸通用语,听不懂这种语言的其他几名佣兵面面相视,但贤者本就没有教他们这些人的义务,所以几人也只能是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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