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这样那样的担忧,大家还是很尽兴地玩了一天。
第二天,金媛去大同总兵府问过安之后,就随着金家来给黄老安人送寿礼的人回了太原。
金城不免有些担心,问金宵:“不去给黄老安人祝寿,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金宵站在“第一楼”二楼的窗棂旁眺望着大同的城门,看着金媛的马车渐行渐远,“阿媛是奉父亲之命回的太原,我也是奉父亲之命在此帮着李将军迎亲,黄家毕竟只是我的外家,怎么能让我不奉父命?”
父命大于母命,何况金宵的生母早已去世。
金城不再说什么,说起了昨天晚上李谦交待的事:“大哥,我等会就会随云林出行了。李将军说,各卫所的护卫不过是个幌子,他身边的护卫才是真正的护卫,我们这些人都走了,万一他们真的遇到那急红了眼的,根本不管你是不是官府的人,要钱不要命,打劫郡主怎么办?”
昨天晚上送走了曹宣等人,李谦身边的云林突然把他叫了过去,让他立刻准备,今天午时出发去榆林。
他吓了一大跳,想去告诉金宵,金宵还在书房里和李谦说话,他只好先回去歇了,今天早上借口陪着金宵过来看看酒楼准备得怎样了,这才有机会把这件事告诉金宵。
“李谦既然让你去,你就去。娶郡主是大事,他不会连轻重缓急也分不清楚的。”金宵想也没想地道,“你去了之后,一定要听云林的话。”
金城点头,不由低声道:“实际上我觉得李将军挺厉害的。这个时候向邵家出手,别说是邵家了,估计是只要知道邵家出事的人都不会怀疑到李将军身上来。到时候李将军不仅可以将自己摘清,而且也可以让邵家摸不清头脑,打邵家一个措手不及……他胆子可真大!”
“不然他怎么会成功呢!”金宵叹道,颇有些感慨地道,“像我们,就是太顾忌这个,顾忌那个了,反而做起事来畏手畏脚的,白白失去了很多机会。”
金城想到金宵这两年一直在为金媛的婚事操心却始终没有办法真正地摆脱邵家,不就是因为顾忌太多。
他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随着大哥金宵去了厨房查看今天请客的菜品。
姜宪那边,却在试嫁衣。
针工局终于赶在姜宪出嫁之前把全套的嫁衣做了出来。
大红色的刻丝,金灿灿的织金丝线,让一袭嫁衣如霞似锦,美轮美奂。
姜宪非常的喜欢,穿了嫁衣在屋里走来走去。
七姑忙上前托了裙裾。
房夫人无奈地喝斥着她:“别把衣裳弄脏了,到时候你穿什么出嫁!”又吩咐七姑,“服侍郡主把嫁衣脱下来挂好了,等到出阁的那天再给郡主换上。”
七姑恭声应是,不敢不从。
姜宪自然也不好拂了房夫人的美意,房夫人就遣了房里服侍的,拿了从宫中带出来的春宫图低声地给姜宪讲一些夫妻的相处之道。
她听得面红耳赤。
前世她出嫁之前太皇太后也和赵翌言明,她及笄之后两人才可以圆房,赵翌满口答应。当时她和太皇太后都很感激。太皇太后可能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早就去,也就没有人和她说什么夫妻间的事。
她一直都懵懵懂懂的。
此时听房夫人仔细地帮她讲解,她才发现从前的认识有多错误,也忍不住羞赧地道:“李家不是答应等到我及笄的吗?大伯母干嘛这么急着跟我说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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