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凯怎么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换句话说,减刑了也好,只要放出来,他想怎么对她,就是他的事了。
今后等唐庆尧倒台了,还有谁能护着她?
陈林又提出另一种可能:“徐少,你是不是当年喝多了,或者---那个---啥----”
“人先找回来再说!”徐凯打断了陈林的胡乱猜测,若是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他自己会不知道么?
那些日子,他每次见到裴雅,总是想入非非,总是想做些非君子之事,原来不是自己被色所诱,而是她就是----她。
上午十点多,徐凯不顾徐家几个女人的反对,毅然风姿卓越的出现在大众视野,一来他要让外界知道,他的身体无碍,二来,他想给罗曼军传达个消息。
办公室里,几盆万年青的盆栽长的油油绿绿,裴莫今天一改常态,没有穿着白衣大褂,他把玩着针叶,背对着徐凯说道:“裴雅人呢?”
徐凯靠在真皮椅上,尽量让伤口的痛楚得到最大的舒缓,他没有回答裴莫,却是岔开了话题:“我正好要找你,既然你来了,有些话,我希望你坦诚相待。”
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好,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裴莫捏了几根针叶下来,他转过身,神色忧虑:“就算她是你要找的人,现在也不记得你了。”
徐凯唇角一颤,带着敌意:“这就跟你无关了,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真相,到时候裴家在A市的医院恐怕不会经营的像现在这么顺利?”
他不会轻易威胁人,但是他丝毫不介意这么做。
裴莫和裴雅之间的牵扯过多,这让徐凯觉得很是不爽,可他依旧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一点无法改变,否则,他也不会到现在都没对裴莫下手。
“呵呵---”裴莫右手一松,手中针叶纷然而落,掉在了绒毯上,他站的笔直,颔首不惧:“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在这个文件里,至于裴雅,她已经是我的亲人,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纠葛,又或者她今后到底能不能想起你,她都是我想保护的人。”
语罢,他走到办公桌前,指尖点了点桌上的文件夹,目光和徐凯对视之后,旋即转身就走。
走到门前时,他忽的驻足,却未回头:“看来外面传言是真的,那两个孩子真是你的。”聪明人和聪明人交谈,无需太多言语。
未及徐凯回复,裴莫开门走出了办公室,只剩下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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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光线昏暗,透过窗帘的一角,中午的阳关洒了进来,飘窗上的百合花瓣滴着水珠,看上去像很新鲜。
裴雅是在一阵头晕中醒来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昨晚和罗曼军喝了一杯,之后就昏昏欲睡了。
“你醒了?”
熟悉的男音在耳边响起,裴雅猛地惊了一下:“你--你---”
“别担心,我昨天睡在客厅的。“
裴雅下了床,理了理耳发,此刻罗曼军已经从门口走到了床边,一只手伸了过来,裴雅又被人摁着坐下了。
他的眉眼之间是带着笑的,比以往更随和,他坐在裴雅的身侧,一只手拉着她的手。
裴雅不明白罗曼军在想什么,但是有一点她已经确定了,一个男人这样对一个女人肯定不是单纯的好心。
“罗曼军,我今天想回去了。”她还是有些头晕,揉了揉了额心又说:“你昨天给我喝了什么?”
他看着她,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头晕是么?没关系的,多休息几天就好了,我先带你去吃饭,外面的事情你暂时不用管。”
他拉起她,裴雅跌跌撞撞的摔进他的怀里。
罗曼军将她半搂着,带出了卧室。
餐厅内,几样精致的小菜和肉汤整齐的摆放在餐桌上,碗筷一应俱全,他把她摁在椅子上坐下。
淡淡的笑着,给她夹菜:“吃吧,清炒小竹笋,红油里脊肉,香辣虾,都是你爱吃的。”
裴雅摇了摇头,眸光有些迷糊,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喜欢吃这些东西?
“罗曼军,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从来都没吃过这些?”这些年,一切以孩子为主,平常吃的饭菜也都是依着孩子们的口味。
这个罗曼军今天实在太不正常了。
“快吃吧。”他拿着她的手抓着筷子,示意她赶紧吃饭。
餐厅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鱼缸,应该是他今天刚买的,昨天明明还没有的,几条红色金鱼游的正是欢快。
裴雅一手撑着脑袋,勉强吃了几口:“我能借你手机用一下么?或者你帮我找个充电器?”
她实在是太想孩子们了。见不到面,打个电话也好。
罗曼军抬臂,给裴雅盛了一碗肉汤:“试试看这个汤怎么样,我足足熬了一上午。”笑容优雅如兰。
裴雅觉得不太对劲,她使劲的眨了眨眼,头还是晕的不像话:“罗曼军,我一会还是回去吧,总是麻烦你也不好。”
他只是淡淡的笑着,无其他表情:“先吃饭,吃过饭再说。”像极了平常夫妻之间的相处,温和的不像话。
一碗饭终于下肚,裴雅却还是觉得浑身无力,她站起身想离开时,手腕被人一拉,又跌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那股薄荷味愈发浓烈。
“喝点水吧。”
一杯透明液体递到了自己的唇边,裴雅下意识的抬眸看着罗曼军的脸,有些恍惚:“我不渴。”
她试着去推开他,可是力气根本就使不上来,再接着,唇齿被杯子边缘撬开,一股冰凉顺着自己的喉咙流进了腹中。
“乖---”
隐约中,她听到这么一个字,事情似乎越发不对劲,她踉踉跄跄的远离了罗曼军几步,他也没有阻挡,只是静静的跟着。
没走出几米远,脚步就不稳的跌在了地上,旋即她只觉身体一轻,被人横抱了起来。
那股淡淡的薄荷味总是在周围萦绕。
裴雅最后的意识是被人放在了床上,有人还给她盖了被子,眉心似乎被什么温软的东西碰触之后,站在床边的人就走出了卧室,关上了门。
她看的不是很清楚,很快就没有意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