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洁闻言,面露诧异!
他是什么意思?演给自己看!他不是让自己滚的远远的么?
婚礼那天晚上,他确实去找自己了,最后也只在在公寓的客厅沙发上过了一夜,第二天没留一句话,又走了。
杨洁直至此刻,还是稀里糊涂,她往后退了一步,面露菜色。
见她是这个反应,胡时眉头一紧,狠厉稍露,他这个人长的本就邪气的很,一瞪眼就能把人给吓死,更何况还是遭受他摧残过的杨洁。
“你--怕我?”胡时眸光略带失望:“杨洁,你别忘了,当初负了我的人是你,杀了我的孩子的人也是你,你还好意思怕我?我有这么可怕么?我等你了这么多年,你就一点也不心软?”
胡时往前迈了一步,两人又保持了几寸远的距离。
杨洁脸色煞白:他等自己?他是什么意思?当初不是他让人送自己去医院打掉孩子的么?
抬眸,一抹晶莹在眼中浮现,她艰难的开口:“那天,不是你让人带我去流产的?”
闻言,胡时心下猛颤,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在脑中浮现,他怎么没想到那件事情之后还有其他的可能?他怎么会真的认为那个一心想嫁给他的女人,会狠心杀了他们的孩子?
“你听我说---”胡时刚要伸手抱住杨洁,她惯性似的又往后一退,几天前在酒店那一幕,她怎么也忘不掉。
他骂她下贱,骂她不要脸,还让她滚,他的粗暴让她此刻也觉得后怕,如果不是碍于肖肖和徐家的面子,今天在看到胡时那一瞬,她就会转头就逃。
没错,不是走,是逃!
多年前,她没来得及逃,所以她的孩子没了,她以为自己深爱的人真的如此绝情,对她赶尽杀绝,这些年借酒忘忧,却是越忘越清醒!
胡时的手僵持在了半空,半晌才垂了下去,他嗓音黯哑,微颤的说:“当年,我从来都没有让人带你去过医院,我从你那里离开之后,就去找我父亲了,我请求他允许我娶你,我---我不知道后来你为什么突然走了,他告诉我你打掉了孩子,带着他给了一百万去了国外,这些都不是真的?”
胡时眸光亦冷亦忧,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像一个女人低头的,可是他现在就是低头了。
见杨洁只是发愣,不说话,他又说道:“我以为你离开我都是为了钱,所以我那么恨你,你能懂么?那天婚礼上,司仪的话突然提醒了我,我当时就在想,就算你真的是为了钱负了我,我也不打算怪你了,我真的不怪了,我现在有的是钱,我只求你能再回到我身边,这些年,我一个人太苦了,你知道的对么?”
眼泪一滴两滴,终如断了线的珠子,从杨洁的苍白的脸颊上顺势滑下,落下了一地的琉璃,刺伤了胡时的眸光。
这一刻,他知道他错了,这些年,他错怪她了,他当初怎么就不愿意相信会是胡中天在其中搞的鬼,老头子一心想让他娶一个名门千金,也好联合起来,和徐家抗衡。
她的离开,让他气昏了头脑,以至于这些年,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恨了她。
“小洁,对不起,你回到我身边好么?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那个老家伙也不例外!”
杨洁无声而泣,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胡时的话。
信他,一念天堂之后,极有能就是万丈深渊!
不信,她自己这些年的感情,她骗的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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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徐凯望着那张气嘟嘟的小脸,轻笑着讨好:“今天下午没忍住,以后一定注意。”
“哼!不要脸!”
“有你就够了,还要脸干什么!”
某人正经的时候能吓死人,不正经的时候照样吓死人。
顿了片刻,肖肖看着徐凯,眸光狡黠如星:“听爸爸说,你现在将星光璀璨交给小舅舅了?”
徐凯知道她想问什么,于是答道:“嗯,我先帮你打理好徐氏,到时候你就能轻易上手了,我已经让陈秘书给你报了一个类似于MBA的高层培训班,元宵节一过,你就给我去上课,别到时候什么也别会,尽丢我的脸!”
刚刚还说自己可以不要脸,现在又跟她提脸面!
这货是鱼么?只有七秒钟的记忆?
未及肖肖开口,徐凯又戏虐道:“学费一月四万,先记着,你要还我的!对了,你现在总共欠我多少了?”
“什么?四万,你怎么不去打劫!”
徐凯俊颜微颤,这个小女人难道还不清楚她自己现在的身价?区区四万,她也能叫得出口?
“培训班的导师都是国外一流商界精英,一月四万,已经算是划算了。”
“浪费!”
“没办法,某些人资质太差。”
“我能鄙视你么?”
“你大可以试试!”
两人争执了几句,不分上下,大多时候的争吵都是以沉默告终,他们不会吵得不可收拾,皆是点到为止,十分配合。
这时,肖肖靠着墙壁,仰着脸看着天花板,眸光柔美:“你说,要是你的那群粉丝知道我们要结婚了,会不会攻击我?我真心怕呀?”
徐凯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她什么时候知道怕了?换作从前,她确实唯恐曝光,可如今谁不认识徐二小姐?
“怕什么?她们又不会吃了你。”徐凯觉得好笑。
肖肖却不以为然:“吃了我倒好了,就怕用唾沫星子淹死我,我可不会游泳啊。”
徐凯良久都没有说话,娱乐圈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心爱的女人每日出门被跟拍,每天遭受各路网民或评论或攻击。
这时,肖肖想到了一个人,突然转移了话题:“对了,唐家那边---还有唐心现在怎么样了?”
徐凯看着她,眸光幽深:“你倒是很喜欢关心别人,唐庆尧终究是个老狐狸,估计罚些钱,很快就能自由了,更何况还是你那初恋在,不用我们出手,他也会想着法对付唐庆尧,而对付他的第一步,就是先把他弄出来。至于唐心,我已经让公司跟她解约了,我早该这么做。”
说到这里,徐凯眸光又冷:“她实在太过分,我真不想饶了她。”
“可是她爱你。”
“那你呢?”
“我----”肖肖抿唇,他们之间都快结婚了,谁也没亲口说过‘我爱你’三个字,顶多是‘我喜欢你’。
到底是不够爱,还是真的说不出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