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董事会按时召开。
二十五名董事全数出席,肖肖坐在首席位置上,年轻的脸袋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气度和成熟。
“徐董事,这位卫小姐作为你的女儿,进公司才一天就开始大肆裁员,造成人心惶惶,明日势必股市动荡,你不觉得她这样的行为有些欠妥么?”
说话的人是一个年约五十左右的微胖界男人,考究的西装革履很轻易就显示出了他的身价。
肖肖凭借过目不忘的本事,清晰的记得这人名叫曹国栋,其地位在徐氏不容小觑,而重点是他已经向唐庆尧倒戈相向了。
未及徐青天开口,曹国栋当即接着说道:“徐董事长,我们都知道你刚找回爱女,溺宠之心人尽皆知,可徐氏不是你一个人的,也是我们大家,这关乎数千员工的利益,虽说三级以下员工的人事调动,董事会可不参与,可你的女儿未免也太过草率行事,这无非是拿我们大家利益和集团的前途开玩笑!我坚决不允许这种事的发生!”
挑衅,不削,愤怒,鄙夷的语句,就这么徐徐而出了。
曹国栋的话音刚落,众董事皆是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看着肖肖的目光中带着诸多不满和反感,怎奈她手上如今集齐了徐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其地位完全可以和唐庆尧那对人马相平衡,她也完全有这个资格参与董事会和集团诸多变动。
肖肖平展的眉心至始至终都没有蹙过半分,清冷的眸光扫视着全场,她微微一笑,犹如仲春的太阳,却又似仲夏的八月天,看似随时都有呼风唤雨的可能。
“呵呵---各位叔叔伯伯。我初来乍到,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还望各位海涵。”
悠然站起身。本就身材高挑,加上七公分的高跟鞋。她这一站起身,整个人的气势便蹭的油然而生。
清越如雨打青瓷的嗓音,高亮,不卑不亢,这时,她打了一个响指,徐青天的秘书拿着一叠a4纸走进了会议室,并且给二十五位董事人均发了一份。
五分钟后。这些油腔滑调,城府谋算的老家们纷纷露出各异的表情,有的人颤了颤,有的人笑了,有的人则做出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都是些老狐狸啊!
幽冷一笑,肖肖双手抵在檀木会议桌前,身体前倾,颔首道:“相信各位叔叔伯伯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大家手里的资料正是我已经决定裁员的名单,这些人有市场部的。有设计部的,有公关部的,可是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的工作内容和其他员工有很大的重叠之处,这说明什么?不置可否,这些人都在吃白饭。我们徐氏也是个大企业,更是经历了百年沧桑历练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养寄生虫,绝对不是我们的风格。”
肖肖借着徐青天给的后盾,表面的自信难言难尽。
实则,她是很忐忑的,不过经过一个上午的分析和徐青天一早就备好的资料。她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和一些真相。
这些董事所安插的员工就算不是吃白饭,他们也不会因为这些人的去留而真的和徐氏真正的掌权人扛上。
之所以徐青天这么多年都没有拿这些倒戈相向的董事开刀。究其愿意还是因为她们都持着观望的态度,皆是风吹两边倒。所以不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真的没法彻底整治,这便是为君之道了吧。
“哼!你这个小丫头,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引起集团内部的不团结,后果可是-----”
“这位应该是蒋伯伯了吧,请您放心,这个时代讲究的就是效率,凡是对本集团无功之人,留着也无用,不如裁员了节省开支,至于剩下的人自然会更卖力的为集团效力,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这么简单通俗的道理,不用我细说了吧。”
施施然站直了身子,肖肖以俯视的姿态一览众人,唇角泛起一抹带着些许邪恶的弧度,向来和罪犯打交道的她太懂得怎么和‘强势者’打交道了。
对于这种人,你只能比他更邪恶,才能以恶制恶。
众董事所关心的并非真是那些被裁员的‘卧底’,他们无非是想给新来的董事长继承人一个下马威。
紧接着,众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肖肖将每一个人脸上的细微表情观察一通,看得出来有些人真的是妥协了,她再接再厉又道:“我已经和爸爸商量过了,如果再一年之内,我不能将集团总收益提高十个百分点,我就自动退出董事会,如此,各位叔伯对我的加入应该没意见吧?”
她一心想着设计,若不是徐爸爸强烈要求她助他一臂之力,她是万万不会站在这个地方说出这种话。
直到此刻,她还天真的以为徐青天只是为了借她这个徐二小姐的身份说服催家人聚集徐氏的股份。
淡若幽兰的容姿难掩清高,孤傲。
几个董事见了这样的肖肖,眉眼跳了跳。
曹国栋在业界持有拼命三郎的称号长大数十年,虽已步入知命之年,可是野心蓬勃如他怎会任由一个小丫头执掌集团领头人之位。
“徐董事长,我们大家都知道你的女儿二十二年前就被绑架撕票了,这位卫小姐又怎么会是你的女儿,我曹某人丑话说在前头,董事长你如果是为了巩固地位,随意找来一个丫头冒充徐家千金,从而蓄意聚拢股份,那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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