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却一无所知。”
唐季泽是一个聪明人,他很会打亲情牌,一边玩着咱俩好的亲情游戏,一边做着让你看不顺眼,甚至想要吐血的事情。
她拿起手机立即就给唐杨打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一个叫做安季泽的人,现在他已经改名叫唐季泽了,有任何疑问立即给我打电话。”
唐芝芊并没有等多久,唐杨就将电话打了过来,她有些犹豫地道:“唐姐,这个叫做安季泽的人和……”
她顿了顿,没有继续说出来。
对于唐家祖祠发生的一切,她也听说了。
知道唐芝芊又多了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
她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被雷地找不到东西南北。
当然,她和大家都以为的一样,以为唐平德在外面有了私生子。
唐平德的人品大家都有目共睹。
自从他老婆离开了他之后,一直洁身自好,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斩妖除魔上,尚且从未再娶。
又怎么会在外寻花问柳,多出一个私生子呢?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唐芝芊接着她的话道:“他的妈妈和我抛弃我的亲生妈妈一样的名字和相貌对不对?”
“恩,我也知道了他是唐姐你亲弟弟,唐姐我没别的意思,我开始只是有些好奇你让我查他,不过查了之后我发现他的资料确实存在一些问题,他从小就跟他妈妈住在一起,从上学到高中毕业考上大学都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孩子,深受学校女人的喜欢和青睐,资料上显示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找不到有关他的任何记载,这一点让我觉得十分奇怪,他的在校同学都不知道他去哪了,联系也联系不上,但那段时间过后,他又会重新出现。”
“他以前住过哪里?”
“住在w市x区,我将详细的资料给你发过去。”
挂断电话,唐芝芊眸光微凝。
唐芝钰在旁边也听了一个大概,她的心有点发凉:“看来他真的有问题啊!明明看起来还挺有礼貌优雅的一个男生。”
唐芝芊虽然很想去探查一番关于唐季泽总是失踪一段的虚实,但她因为要配置解药。
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她配置解药的材料也都毁了,有些草药在外面也买不来,她只有回唐家一趟了。
吃了早饭之后,唐芝芊就回了唐家。
一回来就被老爷子拉着下棋。
她正好有话和老爷子说,便顺便和老爷子说了唐季泽的事情。
将唐季泽所做的事情和他曾经说过的话都给简单地说了一下。
“爷爷,我觉得唐季泽他很有问题,爷爷怎么看他?”
老爷子老实神在地捋了捋自己的发白的胡子:“没有问题才是真的奇怪,不过再有问题他也是唐家人。”
唐芝芊心中一动,似乎某地方明亮了起来:“爷爷,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啊?”
自从唐季泽出现之后,老爷子以一种很宽容的姿态欢迎了唐季泽,并将他的名字给添进族谱之中,并还好言相对,说出让他跟唐芝芊多学习一下的体贴话。
实际上老爷子并不是这么慈善的人。
他看着慈眉善目的,手腕硬着呢。
只要他一天是唐家家主,就别想有其他的人在暗中玩手段。
那些个尔虞我诈,互相勾结,他都清楚着呢。
老爷子一颗棋子落下,问出了一个犀利的却很少有人能想到的问题:“你觉得他的出现对你和唐盛飞谁更有利?”
唐芝芊毫不犹豫地就回答:“对唐盛飞有利,他若想坐着这个继承人的位置,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他本人也不是多优秀被踊跃欢迎的人,支持他的人虽不少,但也不多,而我则因身份有很大的可能,但唐季泽的出现却让支持我这一波的人变少了,唐季泽即便不是在唐家长大成人,对将血脉看得很重的唐家人来说并不影响什么,有一部分的人可能转而就去支持了唐季泽,这样,唐盛飞就有更大的可能当上这个继承人。”
她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的目的隐藏地这么深。”
老爷子笑眯眯道:“那孩子我曾经近距离地试探过他,他的功力深不可测,至少不在你之下,他也不是一个很容易被人掌控的人。”
“他们之间是合作关系?”唐芝芊不耻下问,随手捏起一个棋子随意将它给放了下去。眼睛盯着棋子的方向并无一点焦点。
“并非也,可能是合作关系,也有可能是巧合,我们不是当事人都不清楚,一切都还只能靠着猜测,但芝芊啊,你得防着点他,我让他这么容易就进了唐家,承认他的身份,就是想将他放在明面上,而不是在暗中给我们使绊子,让我们防不胜防,你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在明面上总比在暗中要强得多。”
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下棋,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心不在焉地下着棋,一副沉思模样的唐芝芊,欢快地笑了笑。
哎呀,他这个老头子赢孙女一次不容易啊!
一个棋子落下,老爷子高兴地拍手:“将军了,我都吃了你两个炮,两个马,两个相……你差不多就剩下几个虾兵虾将了,还一点都不反击,你这是念在爷爷年纪大了,想要照顾一下爷爷,故意让步的吧?真是爷爷体贴入微、善解人意的好孙女,哈哈……爷爷终于赢了一回了。”
“……”唐芝芊。
她自己怎么没发现自己是这么地好?
她下的最后几个棋子都是因为思考,无意识间就下了。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自己这一点。
直到听到老爷子高兴的欢呼。
看着老爷子因为太过兴奋,胡子一翘一翘的,十分有喜感。
她微微笑了。
人生能有多少个几十年啊!
老爷子这一生戎马一生,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事情。
经历过抗日战争,也经历过新国家的成立,也经历过****的一段摧残,活到现在仍旧还神采奕奕,活力四射。
她不知还有多少次机会看到她爷爷,看到她爷爷露出这么小孩子似的欢乐的笑容。
能够让他无所顾忌地遵从内心开心一次,她输一次何妨?永远输又何妨?
她有些无奈道:“爷爷,咱们正事还没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