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银色星辰之光点缀的浩瀚星空中,一道寒光划破长空,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照得千里通明。
“是他!怎么会……”清此人样貌,陈九公心中一惊,但见那大斧宛若开天一般劈下。这一刻,真仿佛盘古在混沌中抡起了开天斧,天地分割场,面壮观到了极点。
此时那九宝道人脱了一劫,立在远处,只见得一身白色道袍的陈九公仿佛一个小白点,立在中央,面对天地之威,显得异常渺小,没有一点抵挡能力。
九宝道人见势如此,处于中央的陈九公已经认得此人,正是当年被自己逐放到洪荒星空中的大巫刑天。只不过这八百年,这刑天就已经修成祖巫之身。作为上古巫族之中最接近祖巫的大巫,刑天的肉搏本领甚至胜过十二祖巫中稍弱的帝江、玄冥。亦曾以大巫之身与玉帝这样斩去二尸的准圣激斗,虽败,但丝毫不减其威猛。
如今修成祖巫之身,虽无元神,但邢天的肉身强横程度,还有近身肉搏的本领,都要胜过嬴政。恐怕论这两样,洪荒之中,除去混元圣人,再无人能与其相提并论。
一斧之威惊天动地,陈九公面如沉水。
心头一动,顶上青气冲起。青气上显现一亩庆云,庆云上三花散发道道青气,青气之中黄中李树摇曳,一片黄云凭空涌起,滚滚冲将上来。青气、黄云交织在一起,散发青、黄二色光芒。
一斧劈下,瞬间破开青、黄二色光芒,落在黄云之上。
青气、黄云不停翻滚,陈九公连忙将混沌钟祭起。这镇压鸿蒙的开天法器一出,铛铛钟响,青气、黄云止住。那一斧再利、再猛,再前进不了分毫。
“东皇钟?”与妖族争斗万年,在刑天眼中,此宝就是唤作东皇钟,当年不知多少巫族兄弟死于此钟之下。
想到此处,邢天发出一声声嘶吼,将巨盾一抛,如小山一般飞起。双手持斧,跳起万丈来高,借势轮斧,连连猛劈。
铛……铛……铛……
陈九公见刑天一连劈了三下,不敢怠慢,连忙催动混沌钟连震。随着混沌钟响,顶上的上清仙气,还有黄中李树散发的黄云或聚或散,形乎不定。
刑天挥舞干戚斧力劈华山,但却觉得软绵绵不着力道。这时巨大的刑天盾从高处落下,刑天抓盾于左手,狠狠向陈九公压了下来,却也被黄云托住。
“呔!”当年无头尚与玉帝厮杀,今日岂会遇难而退?邢天咆哮一声,右手干戚狠狠磕在刑天盾上,就犹如用铁锤打桩一般,硬要将青气、黄云打散,然后将陈九公压成肉饼。
此时陈九公与刑天争斗,九宝道人完全插不上手。而且现在的情形十分诡异,仿佛一个太古巨人,正在向一个妈蚁般大小的小人猛打,但还打不死那小人。
干戚斧、刑天盾虽威猛无比,但有混沌钟镇压,青气、黄云不散,就伤不得陈九公。可周围的星辰却遭殃了,只见得陨石乱飞,四溅而出。
巫族生性好战,刑天这自上古之时便从战斗中一步步走来的祖巫更是如此。在战时,真可谓越挫越勇,越战越猛。虽被陈九公施法所挡,但邢天好不气馁,一斧、一盾、一斧、一盾……连连轰击。
只见大斧划破长空起闪电,敲击盾牌如炸雷。
青气、黄光散了又聚,聚了又散。
刑天之威,亦非等闲。而且陈九公刚刚祭炼混沌钟不久,尚不能人宝合一。知道久守之下必有失,陈九公伸手虚推,混沌钟一转,直向上冲起,穿过黄云,掠过干戚斧、刑天盾,直奔刑天顶门撞去。
见这先天至宝飞至,刑天连忙举盾相迎,却不曾想一道青光瞬至,霎时间血光飞溅。
无有元神,不修道行,不明天机变化,更不知因果循环。在争斗中,也如那无头苍蝇一般。若是碰见其他强者,刑天自是可以一力降十会,又少有人能破其祖巫之身。但陈九公有混沌钟在手,在刑天破开混沌钟之前,就伤不得陈九公分毫。而且陈九公手中的青萍剑,是那少有的几件可破祖巫之身的法器,一剑之下,刑天当即挂彩。
刑天出身木之祖巫句芒部落,生命力、恢复力极强,否则也不会失去头颅,仍能奋战。这一剑虽破了刑天肉身,可不但未对其造成太大伤害,还激起他的血性。
持斧立于无尽虚空之中,刑天周天环绕青气,一道道青气盘旋,在这洪荒星空之中,竟有隐隐狂风卷起。
这时,陈九公想起早年在峨眉山学道之时,老师赵公明曾提起一件上古密闻,不禁惊讶道:“祖巫秘法?”